尴尬

    看到这一幕,郜氏嘴里囔囔道:“将军放心,黄泉路上,您不会孤单,我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你。”说完,郜氏走到河边,纵身跳了下去。

    花云挣扎着被押到陈友谅面前,陈友谅看着眼前这个黑大汉,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敬重,和一丝嫉妒。

    这敬重,当然是对花云的,而嫉妒……则是嫉妒公孙泓。

    说到底,公孙元谭和自己也没多大区别,都不是什么忠义之人,自己是杀掉倪文俊上位的,而公孙元捧,则是窃取的郭子兴的劳动成果。

    可自己和公孙元捧的处境,却截然不同,公孙元捧手下的那些人,对公孙元捧是忠心耿耿,公孙泓几乎用不着防备,而自己呢?不得不时刻防备手下那些人,会学着自己,也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心累啊!

    想到此处,陈友谅心中便有些黯然,但片刻,便恢复了自己的王者之气,沉声问花云:“花将军,能在这太平城挡住我大军两日,是条好汉,我陈友谅对你,可是敬佩至极,怎么样?想不想活命?

    只要你向我低头,愿意在我麾下效力,我将来若是一统天下,一定不会亏待花将军。”

    陈友谅话刚说完,花云一口带着血水的浓痰,便朝着陈友谅吐了过来,幸亏陈友谅离花云有段距离,不然,花云这口血痰,必定会落在陈友谅脸上。

    看着陈友谅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花云是开怀大笑,笑完,对陈友谅道:“陈友谅,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还想让爷爷给你效力,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

    老子向你投降?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你觉得你们会是吴国公的对手?到时候,投降的会是你们,吴国公定会将你们今日在太平城做的孽,十倍百倍还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花云心情并不平静,而是撕声力竭喊出来的,因此,表情有些浄狞,脖子上青筋暴起。

    见状,陈友谅哈哈大笑,结果还没笑完,便笑不出声了,因为此时,花云竟然挣断了绑缚他的绳索,并趁陈友谅手下不备,夺了一把刀,朝着陈友谅杀了过来。

    看着花云在自己众多大将中左突右冲,陈友谅是亡魂大冒,又向后退了几步,嘴里大喊道:“拦住他,拦住他。”

    此时的花云,已经快冲到陈友谅跟前,陈友谅甚至还能看到花云眼中,因为兴奋而充血的眼睛。

    便在这时,张定边舞着长矛,将花云逼得后退两步,花云站稳身形,正要再次前冲,张定边见状,怒吼道:“弓箭手,射死他!”

    话音刚落,上百支箭雨,便朝着花云射来,花云挥刀抵挡,但可惜箭雨太密,身中数箭,缓缓倒地。

    即便是已经没了呼吸,花云依旧怒眼圆睁,仿佛战神一般。

    陈友谅看着这一幕,心头忍不住颤抖,一个被生擒的败军之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然逼得自己接连两次后退,攻破太平城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

    陈友谅阴沉着脸,对众将道:“将此人挂在太平城头,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很快,花云、公孙文逊战死,太平陷落的消息,便传回了应天,接到二人死讯,公孙元捧是痛心疾首,可还没等公孙元捧从二人战死的悲伤中走出来,前方战场,又传来一噩耗,自己倚重的水军大将廖永安,被张士诚手下大将吕珍生擒。

    原来,在吕珍进犯常熟的时候,廖永安率大军反击,在常熟,廖永安大败吕珍,紧接着又在通州击败吕珍,与徐达会师之后,攻下宜兴之后,又前往太湖,结果在太湖与吕珍交战之时,因为后援没跟上,廖永安吃了个大亏,更不幸的是战船搁浅,这才被吕珍所俘。,接到这一消息,公孙元捧大惊,立刻派人前往姑苏,面见张士诚,看能不能用利益、地盘,换回廖永安。

    短短几日,两员大将战死,一员大将被俘,张士诚十五万大军来势汹汹,而陈友谅又率二十五万大军,攻破太平,兵锋直指应天,一时之间,应天愁云惨淡,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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