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

    ‘大帅,如此逼迫左良玉,就怕他真的狗急跳墙投了张贼,’

    陈明遇道。

    ‘子奇,本相一向不耐朝廷倾轧,颇为鄙夷,不过,在战事中,本相筹算多矣,’

    孙传庭沉稳之极,他悠然的饮了口茶,轻轻发下茶碗。

    “子奇洗耳恭听,”

    陈明遇拱手道。

    “左良玉无论投向张贼,还是投向官军,灭亡是注定的,他现下只有一条活路,那就是弃了全军轻骑南遁,可苟延残喘一时,不过,本帅定会派出一部追杀不止,至于投向张贼,还是那句话,京营骑军对上流贼步军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粮道,建奴是个好教头啊,蛮狄教会了京营如何施用骑军,他们逃不了,”

    孙传庭淡淡一笑。

    “下官谨受教,”

    陈明遇躬身一礼。

    一员亲将匆匆步入,单膝跪地,

    “禀孙相,左良玉率三百骑军靠近大营,还有三里。”

    孙传庭微微一笑,

    “子奇,你且去迎一迎这位昔日的湖广王,呵呵,这厮倒也有些胆气,宁死不屈啊,不想跪拜张献忠,让本相高看他一眼,”

    孙传庭点了点南方。

    陈明遇恭敬施礼而去。

    左良玉带着亲卫抵达大营,四周千多名京营骑军包围着,火铳刀枪以对。

    左良玉就当没看到这些瞄着他们的火铳,他自行下马,只是在两人随扈下踏入了大营。

    几十名京营军卒围拢过来,将他挟持在其中,陈明遇笑容可掬的拱手,

    “见过昆山将军,将军可好。”

    “休要啰嗦,带我去见孙相。”

    左良玉面无表情。

    陈明遇笑容不变,伸手道,

    “将军请。”

    左良玉大步走向大帐,两侧每隔三步就是一个持枪而立的军卒。

    左良玉眼都不眨进入大帐。

    他单膝跪下,

    ‘下官拜见孙相来迟,万请孙相勿怪。’

    孙传庭哈哈一笑,起身虚扶一下,

    “昆山请起,来人看座。”

    左良玉大马金刀的坐下,虽然孤身在此却是不减威仪,

    “孙相,今次下官前来拜见孙相,乃是请降,自行去京师向陛下和殿下请罪,”

    “昆山,你不会以为本相轻易相信你的请降吧,”

    孙传庭不疾不徐道。

    ‘大人当然不会,可说您筹谋多时,一击而中,只是付出区区一两千兵马,就让我麾下大军陷入绝境,下官万万没想到孙相弃了张献忠和罗汝才,首先向我挥动屠刀,只怕那两贼欢喜若狂啊,’

    虽然进入绝境,左良玉已经屈服,不过现在他还是忍不住屈辱,没法,心里憋屈之极,纵横多年,轻易被孙传庭击败,郁闷的无以复加。

    “哈哈哈,昆山说笑了,你自诩为朝廷大将军,麾下大军十余万,但是,这几年来,你肆意抢掠地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临阵数次败逃,让朝廷损兵折将,丢失地方无算,你所为和流贼有何不同,”

    左良玉刚要反驳,孙传庭一摆手阻止了他,

    “休要狡辩,你心里很清楚,你的所为等同唐末军阀,既如此,在本相这里,你就是另一个流贼,湖广不是两大寇,而是三大寇肆虐,那么,本相当然攻其不备,谁最为无备,昆山听从调令前来搪塞,自以为得计,当然最为无备,”

    孙传庭的话让左良玉瞠目结舌,又是无力反驳,是啊,他还以大将军自居,非常可笑了,让大军陷入绝境的正是他自己。

    ‘昆山啊,你此来,绝不会轻易束手被擒,定有要求,讲吧。’

    孙传庭和煦的看着他。

    ‘孙相,某请问孙相一事,孙相能否实言相告,’

    “昆山只管说,今日本相对你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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