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

    “老臣领命,”

    ‘至于洪承畴之流,且先让他快活一阵,平定辽东之日,就是他授首之时,本宫不急,’

    朱慈烺笑道。

    此番周延儒再次佩服,这个殿下的沉稳老练却在陛下之上了。

    陛下的弱点就是易怒,偏听偏信,优柔寡断,但是这些在这位殿下这里分毫都无,遇到这位小爷他这个首辅也只能一再吃瘪。

    众人拱手领诺。

    “诸位,我大明这两年虽然舒缓过来,但是湖广四川河南流民甚多,收复之后,必然要大力赈济,耗费粮秣甚重,诸卿当想些法子开源节流,同时要筹划向辽东垦荒,你等列出些条陈来,过些日子大家再围坐一处,好生商议一番。”

    朱慈烺道。

    众人拱手领诺。

    心中却是感觉这位殿下难道又有什么动作了,实在这位小爷点子太多,防不胜防,好像朝中又有的忙了。

    ...

    金牛镇大营中,左良玉颌下美髯纠结在一起,一看好久没有打理。

    他的桌前总是摆放酒尊,这几日里总是痛饮不止。

    左良玉的眸子变的血红。

    身边的人谁也不敢劝解他。

    左梦庚只是劝了一句,就当即被甩了两个嘴巴,没有平日里溺爱之意。

    马士秀、左梦庚一同走来。

    马士秀犹豫片刻,终于上前,

    ‘大帅,您且少饮一些,我军还有不足十日断粮了,大帅,不成我军去降了张献忠,’

    左良玉一瞪眼,

    “降了张献忠,呵呵,怎么可能,没有这个八忘八,我已经在湖广称王了,他击杀了我多少人马,坏了我多少好事,同样,本将杀了他多少人马,坏了他多少好事,他这个shā • rén 阎王能放过我等,再者让我跪拜地上向他请降,那是天下第一的耻辱,你的脑袋是做什么用的。”

    被唾骂马士秀也没有退避,他是左良玉的嫡系,不可能坐看左家军这样灭亡,

    “将军,我军还有骑军六千,将军可以统领骑军先行,远离此处,坐看张献忠和孙传庭厮杀就是了,然后伺机而动,属下我统军留在此处,阻截孙传庭就是了。”

    左良玉一怔,拍了拍马士秀的肩头,哈哈大笑,

    ‘士秀果然是忠心不二,吾心甚慰啊,不过,退走又如何,数千骑军被官军追杀,如今湖广四川已经被抢掠一空,向南突破不了五岭,向东过不了南京畿,北面是流贼大军和孙传庭,此处就是死地啊,’

    马士秀黯然,这个问题他何尝不知道,湖广沿线被抢掠太甚,如果是一两年前有数千骑军也可以在湖广复起。

    现在的湖广和昔日的河南一样,流民处处,两三成的良田抛荒,已经不是复起的根基了,当然这里面他们自己的功劳也不小,只说最近一年就是抢掠的极凶。

    “爹爹,我等难道要坐以待毙。”

    左梦庚大哭。

    年纪不小了,这位左家军的太子爷还是稚嫩的很。

    左良玉看着这个犬子长叹一声,

    “出营请降吧,降了朝廷,那位殿下不会放过我,但绝对会放过你等,”

    ‘大帅,不可,’

    马士秀含泪道。

    ‘爹爹,额,不能如此,’

    左梦庚迟疑了一下道。

    左良玉看出了左梦庚的变化,面无表情道,

    “此事不用再提,张献忠据此不足百里了,如果再不决断,没有机会了,”

    左良玉将面前的酒尊一饮而尽。

    ...

    金牛镇北五里,京营大帐。

    孙传庭、陈明遇两人对坐饮茶,经过两年历练,陈明遇如同当年的刘之虞和李乾一般,成了合格的京营赞画,孙传庭颇为倚重。

    天气开始闷热了,但是孙传庭还是喜欢热茶,总在北方留下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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