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好意思吗

    “殿下,此事倒有个办法,”

    倪元璐出列。

    “倪卿请说,”

    朱慈烺笑道。

    ‘殿下要防微杜渐和清理的占地众多的大地主,臣下以为当以过万亩为先,余者皆不足虑,’

    倪元璐拱手笑道,朱慈烺笑着颔首,不错,倪元璐说中了他的心思,

    “何不如此,下令停下各个府县,此番改制以万亩为限,天下府县将所有超过万亩的家族报上来,标明其田亩确切的数字,点明日后这些家族的田亩决不可再行扩大,否则必被严惩,”

    倪元璐这话一说,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卧槽,你个倪元璐好狠,将很多大族的后路都抄了。

    “好法子,好法子,”

    朱慈烺抚掌大笑,别说,他以往总以为倪元璐是东林一党,多加提防。

    今日看来无论哪个党,其中还是分为愿意为国分忧,还有的只为私利的。

    “倪卿家所言极是,如此这般断绝了一些豪族利用田亩谋利的行径,须知天下的田亩就是这么大,如果一些藩王、豪族、士族大肆兼并土地,那就意味着大批自由民失去了土地成为贫困的佃农和流民,卿等何忍,”

    朱慈烺褒奖倪元璐,也刺了那些不清不愿的大臣们。‘殿下,不止如此,在每个府县田亩过万亩的都是富家大户,权势不可小觑,即使府县中的官吏想要借机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怕也不易,如此可减少府县中因为此番改制引发的异动,减少民间的反对,’

    倪元璐笑道。

    朱慈烺哈哈大笑,倪元璐还真是人才,他朱慈烺真没想到这点,这些拥有大量田亩的家族在县中当然是一霸,官吏就是想上下其手也不容易,双方正好是势均力敌,这就是平衡,这样局面不容易动荡。

    看看倪元璐老同志考虑的这个周详,可说一举两得,果然是个老江湖,到底是老辣,不过从今次来讲,也算是个老愤青了,估摸家里田亩不多,所以赞同改制。

    朱纯臣等人看向倪元璐的眼神都喷火了,你个老混蛋怎么成了太子走狗,平日里埋得深啊。

    朱慈烺起身双手支撑桌案,俯视群臣,

    “诸位,定有臣子心里嘀咕着本宫为何执意推动改制,本宫的答案是先唐太宗所言水能撑舟也能覆舟,”

    吴昌时心中腹诽,这个小太子很狡猾,一再的为自己的言行开脱,他向来不愿意用圣贤所言,一惯举出实例,这次又是如此了。

    ‘这句话其中深意诸卿没有异议吧,’

    朱慈烺盯着众人。

    众人急忙拱手,

    “绝无异议,”

    众人也想看看这位殿下能说出什么来,

    “此言千年以降,士人无不尊为至理名言,然说出容易做到难,先唐先宋为何倾覆,外敌只是表象,内里土地兼并肆虐,滋生大量流民,官吏贪腐处处,好大的帝国成了日暮西山之相,外族不过是踏上最后一脚罢了,”

    大殿内悄无声息,这个谁也别说不对,大多数的民意还是支撑着结论的。

    ‘因此从先汉唐宋以来,我中国无不一一重蹈覆辙,每每到朝廷中期,土地兼并、官员腐化就是一个顽疾,让中国病入膏肓,因此水能撑舟也能覆舟每番都没办到,只因那些手握大量田亩的藩王、勋贵,士族豪族们掌控了各个朝代的军政大权,他们怎么可能对自己改制,于是各朝最后无力扭转,只能沦入黑暗,结果就是那些君王士族也最后丢失了江山,鼎革中原后,重新划分了得益人,朝代初兼并不多,朝代继续延续,然后中期乱势再起,最后再次灭亡,千多年来,这就是一个无法打破的循环,一二再再而三的上演,’

    朱慈烺颇为激动的说着。

    众人或是心中不服,或是细细思量。

    “陛下,倒也不可以偏概全,我朝陛下和殿下圣明烛照,必会中兴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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