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

    在这里张献忠有二十万的军力,罗汝才部肯定会给张献忠造成巨大的损失,却是没希望获胜。

    ‘放他走,我军也向北开往武昌,占据坚城,我倒要看看黄虎敢不敢来攻,’

    罗汝才下了决心占据武昌府。

    他明白张献忠为何放弃这里,张献忠必须攻伐湖广全境,但是武昌府背后就是大别山,这里将会始终被罗汝才所部窥伺着。

    因而不如主动放弃,轻装攻伐南部,那里才是真正的鱼米之乡。

    当然,罗汝才取得武昌府,也会连接大别山根据地,势力范围大涨,也是心中所愿。

    双方是各取所需。

    ...

    李邦华站在山岗上看着队伍向东前行,军卒都是疲惫不堪,饥寒交迫,士气尽丧,战旗歪斜。

    很多受伤的军卒相互扶持着勉强行军,他们不敢停留,张献忠那就是一个shā • rén 魔头,连伤患也不会放过。

    李邦华能从他们匆匆瞥来的目光中看到愤怒。

    怒火当然指向他这个大帅。

    大战败绩首先就是主将的罪责,风光是大帅的,决断也是他定夺的,一切后果必须是李邦华承担。

    看着面前昔日的强军现今如此模样,李邦华是掩面而泣。

    如果不是怕牵连家里,他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另一个孙传庭的心思彻底破碎。

    “李兵部,此时不是痛哭流涕小儿态的时候,而是要坚守黄州一线,守护江淮南京畿,否则你的罪过前所未有,”

    李凤翔在一旁低声斥道。

    他深怕李邦华扛不住自裁挂了。

    那他就要担下大部分罪责了,谁让他是监军呢。

    “李总管放心,本帅扛得住,自裁寻死岂不是更让人唾骂,比如杨嗣昌,”

    李邦华道。

    ‘这就好,一切等万岁爷的决断吧,也许万岁看在你以往功业的份上只是让你致仕返家呢,’

    李凤翔安慰道,当今天子的脾气说不准,有时候真的对臣子很优容,比如洪承畴,即使知晓他投奴,也没难为洪承畴的家眷。

    “但愿如此吧,某现下能做的就是死守黄州,但愿张献忠敢来,”

    李邦华狠狠道。

    军卒大约能剩下两三万众,军力不多。

    但是黄州一线挖掘了深壕,堆积了大量滚木礌石,粮秣也很多。

    只要张献忠真的兵临黄州,哪怕拼个全军覆没,也能给张献忠重创。

    李邦华巴不得张献忠统兵来攻。

    官军剩余不足三万众折返黄州,在黄州一线整补。

    湖广北部随着冬至而熄灭了战火。

    张献忠率所部二十余万向南攻取咸宁等处,进入长沙府。

    左良玉部初战失利后步步后退。

    ...

    丰台大营大校场点阅台上,朱慈烺负手而立,观看钟离营的操练。

    作为步军的钟离营此时正骑在马上操练。

    秋末,从朝鲜赶回的三千营大部汇集辽镇、蓟镇、宣府骑军共三万两千余骑再次深入漠南蒙古。

    先后击败朵颜等处漠南蒙古联军,击杀两万余蒙人,俘获战马四万余,牛三千余头,羊两千余折返宣府。

    此番京营再次多出了两万马匹。

    朱慈烺下令女真营蒙人营全员出动驯服战马。

    而三千营的备马两万匹全部拿出来,让钟离营和开封营操练骑术。

    朱慈烺没有盲目扩大骑兵。

    而是要让步军首先成为可以骑马的步军,加强其机动力。

    没法吃亏太多了。

    大明南北都有战事,地域广阔,朱慈烺这三年经历了数次南北间大规模调兵,偏偏步军因为机动力太差,无法和骑军全力配合。

    京营素来剽悍的战力因为机动力扯了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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