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看着定戎王挥苍蝇似的朝自己摆手,墨诚攥紧拳头,压下心底的屈辱和气愤,转身便走。

  三年前齐阎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个来自西戎的美艳舞姬,色迷心窍将她纳为妾室,尽管后来得知她是定戎王派来的细作,沉溺美色无法自.拔的他还是将人留了下来。

  之后那妖媚女子便有意无意地撩拨蛊惑,齐阎不可避免地与定戎王扯上联系。

  如今也不知与这样的人同谋,究竟是福是祸。

  而且陆凛败的太过坦然,再加上他的夫人是京城温家的千金,他们都深受皇恩,墨诚始终觉得不对劲。

  不过相比于他的忧心忡忡,齐阎却是风光满面,虚情假意地去孟雪那安慰她一番,便在屋内,迎着月光欣赏自己那身许久没披过的银色战甲,以及价值千金的宝剑。

  喉间还哼着畅快的小曲。

  只是第二日,一切并没如他想象的那样进行。

  定戎王出尔反尔。

  齐阎气得差点一声令下和定戎王交战,但他说不出口,便只狰狞着脸退回去,当着温禾承他们的面咬牙对着免死金牌请罪,并立下重誓,说十日内定将西戎人驱逐出城。

  当晚他又忍着火气让墨诚给定戎王递消息。

  他出任凉州指挥使这十几年从没上过战场,以前有陆朝冲锋陷阵,他死后秦国也一直太平到现在。

  舒服的日子过久了,齐阎哪还会想在刀光血雨里拼杀,把头拴在裤腰带上?

  这仗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你以为本王想和他大动干戈?!这三万大军里有一半都不是本王的人!本王能有什么法子?!”

  “你给他带句话,明日子时,聚香楼,让他亲自来和我们谈,条件还得追加。”

  墨诚心中急躁,只觉得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好,那定戎王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向他提更无耻的要求。

  “如今秦绥帝派来的人就在知府衙门住着,大人如何能在这节骨眼与你们会面?!”

  猛然攥紧手中的剑,墨诚再顾不上尊卑,火冒三丈地冲他吼起来。

  “那关本王何事?”

  “左右也是他齐指挥使不想上战场,把自己的命宝贝的紧,还指望本王通融他不成?”

  “富贵险中求,这顿饭不吃,他就得冒更大的险,你们最好尽快给本王回复,这空空如也的孟良城本王待得实在腻烦。”

  将手中擦拭过的剑直直地掷进不远处的剑鞘,定戎王捋了捋胡子,双腿交叠搁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休养生息十年有余,他的筋骨松散不少,野心也没了大半,不花任何力气从齐阎这谋得金银钱财,美人,以及好酒好菜也无甚不可。

  只不过这好处原本是他一人的,如今又得带两个白捡便宜的,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墨诚气得想直接砍了定戎王,一了百了,可他最终死死地按下冲动,将消息带回给齐阎。

  他得知后一顿“乒乒乓乓”地打砸,在屋内转来转去一个晚上,终于在天亮前做出决定。

  “去。”

  只一个字,而去递消息的墨诚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些事已经尘埃落定,回不了头了。

  当晚子时,一身黑衣的齐阎准时赴宴。

  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争执许久,气得齐阎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尽了,眼看着就要签字画押达成协议,一片漆黑的聚香楼从他们所在的楼层开始,一点点亮起来。

  外面的火光,还有兵戎交接的声音吓得齐阎又跌坐回椅子,而西戎的三个首领也是又惊又慌,齐刷刷地拔.出剑盯向门口渐渐清晰的一道颀长黑影。

  “齐指挥使,本官竟不知你如今也能代陛下做士,与西戎签字议和?”

  大门被推开,一身绛紫色官服的温嘉辰从容站定,俊美的容颜在灼热跳动的火光下依旧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即使刚刚听到的话是个秦国人都会气愤不已,他似乎也没丝毫波动。

  “你们竟敢设计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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