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那魏公.....”他顿了顿,还是问出了疑惑:“是怎么进宫的?”

    怀庆公主摇头。

    穿过前院,丝竹管乐之声传来。

    远远的,他们看见后堂的门敞开,七八名身穿薄纱的舞姬翩翩起舞,乐师奏响靡靡之音。

    许七安瞪大了眼睛,说实话,他在教坊司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但就算是教坊司里的舞姬,也没有堂内那些女人穿的大胆。

    那些女人既没穿肚兜,也没穿亵裤,仅仅套了一层薄薄的纱衣,随着舞姿展露身体隐私部位,卖弄风骚。

    堂内,主位坐着一个皮肤白皙,皮相极好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左手搂一个美人,右手搂一个美人。

    左手豆腐ru ,右手逗比,色眯眯的欣赏着翩翩起舞的舞姬。

    两侧坐着几名食客,好不快活。

    许七安对这位国舅的荒唐好色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胞姐都快被废了,他还在这里纵情声色,更荒唐的是,皇后还是为背锅的。

    气抖冷,扶弟魔们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

    长公主在堂外停了下来,侧头,看了眼许七安。

    心领神会的许七安摘下佩刀,走到门口,用刀鞘“哐哐哐”的敲击门框,喝道:“查房,男的蹲左边,女的蹲右边,抱头,身份证拿出来。”

    沉迷声色的众人吃了一惊,这才注意到站在外头的许七安和怀庆公主。

    舞姬们停止了舞姿,乐师们不再弹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国舅先是一愣,继而眉头紧皱。

    怀庆跨过门槛,进入堂内,冷冰冰道:“所有人退出大堂,不得靠近这里百步,违令者杀无赦。”

    许七安大声道:“是!”

    拇指一弹刀柄,佩刀出鞘半寸,环顾堂内众人,喝道:“还不快滚。”

    乐师、舞姬和食客一哄而散。

    “不许走,不许走......”

    国舅大喊,但拦不住散去的人群,气的跺脚,指着许七安喝骂:“你是哪来的狗奴才,来人啊,来人.......”

    许七安皱了皱眉,心说难怪怀庆对这个舅舅如此厌恶,难怪她会第一时间怀疑国舅。

    这是24K纯纨绔啊。

    喊了几声,见外头没人支援自己,国舅便不喊了,眯着眼,看向怀庆公主:“怀庆,你不在宫里待着,来舅舅府上做什么。”

    “父皇废后的事,国舅可知?”

    怀庆声音宛如隆冬里的风雪,透着森森寒意,“父皇今日早朝提出废后,国舅身为母后胞弟,还有心情在府上饮酒作乐。”

    “自然是知道的。”国舅突然烦躁起来,“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魏渊,我说不让废后,陛下就会同意?”

    “国舅知道父皇废后的原因吗。”长公主问道。

    “还不是姐姐为了让四皇子当太子,构陷东宫那位吗。”国舅大声说,说完,他“嗤”了一声,似乎对皇后的做法很不屑。

    许七安小心翼翼的看向怀庆,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或者说,冷漠。

    他正要逼问黄小柔的事,忽然看见怀庆摆了摆手,公主殿下冷笑一声:“国舅,本宫是奉皇命来缉拿你的。”

    国舅一愣,“缉拿我?凭什么。”

    怀庆终于露出了冷笑,“凭宫女黄小柔。”

    闻言,国舅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是一震,他眼里闪过惶恐之色,强撑着说:“什么黄小柔,怀庆,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竟朝着怀庆公主大吼起来。

    “不见棺材不掉泪。”怀庆伸出手,许七安把色泽暗淡的黄绸料子递了过去。

    她接过,用力甩在国舅脸上,“元景三十一年春,你对黄小柔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国舅呆住了。

    黄绸料子从他脸上滑落,仿佛也带走了他最后一点血色,国舅瞳孔涣散,神色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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