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怀庆公主明白了许七安的意思,悦耳的嗓音说道:“按照时间推算,是被迫流产之后自尽的。母后打掉黄小柔腹中胎儿后,安排了荷儿照顾她。”

    “确实是这样,与我们调查的结果能对应,但殿下不觉得奇怪吗,你刚才也说了,怀孕产子在后宫里是瞒不住的。黄小柔一个宫女,凭什么敢这么做,除非她有恃无恐。”

    “不可能是父皇。”怀庆摇头。

    对此,许七安表示赞同。

    以元景帝对长生的渴望,对修道的执着,绝对不可能临幸一个宫女。

    “咱们去问一问这位国舅爷吧,光在这里瞎猜没意义。”

    许七安的提议得到了怀庆公主的认同,她似乎正有此意。

    两人当即离开冰窖,远远的看见小宦官的身影,他还没离开。

    这小太监有点实诚啊......许七安走过去,说道:“我与怀庆公主要出宫一趟,你先去休息吧,今日之事,莫急着向陛下汇报。”

    小宦官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

    “许大人,奴才有点怕。”

    别怕,我会轻一些的......许七安哈哈笑道:“放心,不该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知道。你好好听话就是。”

    小宦官这才松口气:“有您这句话,奴才算安心了。”

    许七安原以为能与怀庆共乘马车,没想到薄情寡义的怀庆给了他一匹骏马。

    坐在马背上,跟随公主的马车朝国舅府行去,许七安不由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小母马。

    昨天遇刺后,他把小母马赶走了,反杀三名刺客后,便去了衙门养伤,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小母马的行踪。

    不过,他今早进宫前,有吩咐同僚去找小母马。

    车窗打开,怀庆探出脸,五官无暇,鼻子挺秀,红唇鲜艳,唇角精致如刻。美眸宛如一泓秋水,清澈剔透。

    “即使母后确实是为国舅顶罪,幕后之人依旧没有找出来。”她叹息道。

    许七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倒是不明白,幕后之人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对皇后出手?”

    两人相顾无言。

    ........

    国舅府在皇城中,许七安和长公主抵达国舅府,问了守卫,才知道国舅不在皇城里,而在内城的老宅。

    “去问问,国舅什么时候搬到老宅去的?”怀庆打开车窗,吩咐随行的侍卫。

    侍卫问完,回复道:“今早。”

    今早?元景帝就是今天早上朝会时,提出的废后.......许七安下意识看向怀庆,发现大老婆也在看他。

    “去上官老宅。”怀庆公主冷冷道。

    金丝楠木打造的豪华马车,缓缓驶出皇城,用了半个多时辰才抵达上官氏祖宅。

    出乎意料,上官氏的老宅只是一座三进的大院,比许七安买的那栋豪宅强不到哪里。当然,论精致和奢华程度,肯定要吊打许府。

    而且,这里守卫很多。

    许七安趁着马车缓缓停下,从怀里夹出一张路上准备好的望气术纸张,以气机引燃。

    马车在上官府外停下,怀庆踩着小马扎下来,径直进了府,门口的侍卫不敢拦。

    途中,怀庆与许七安说起上官氏的家史,上官氏并不是钟鸣鼎食的大族,外祖父上官青官拜户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

    但这都是在上官皇后入主凤栖宫以后的事。

    在此之前,上官家不过是一个小家族,怀庆的外祖父上官青,也只是做到户部度支主事,正六品罢了。

    “魏家和上官家是世交,魏公少年时,家境贫寒,曾在上官家读书。外祖父算是他的半个授业恩师。”怀庆公主说道。

    许七安点点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魏渊和皇后是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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