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暗夜流光

    落云潇点头,温和地笑道:“对啊,本……”

    没等他说完,袁梓书就偏回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了。落云潇在他身后,奇怪地叫了一声:“丞相?”

    “……”袁梓书没说话,只是步伐越发地快了。落云潇跟在他身后追问道:“丞相这是何意?”

    他有些不解袁梓书为什么要突然生气,为什么突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了呢?

    袁梓书淡淡停下来,淡淡地看着他,“王爷的好意,臣心领了,只是今日事务繁多,没有空闲,所以恕臣不能答应。”

    “啊?”落云潇要被袁梓书整懵了,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啊,怎么搞得自己要向他借钱一样?

    “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袁梓书说完便迈开腿准备离开。

    落云潇盯着他修长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袁梓书的手腕,“丞相这是怎么了?为何这样生分?”

    袁梓书被他攥住胳膊,眉心闪过一丝痛意,面不改色地迎上落云潇疑惑的目光,“松手。”

    落云潇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心里已经打算放开,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加重了力道:“我偏不。”

    手腕被他一捏,袁梓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他长吸一口气,“素闻王爷喜好与人纠缠,怎么,如今连臣也不肯放过了么?”

    他平日里的语气虽然冷淡,但是还没有几次是这样怒意彰显的,落云潇觉得莫名其妙,旋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松手!”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话来,怔愣半晌,落云潇觉得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冒上头顶,生气地折起袁梓书的手臂:“本王就是要纠缠你,你奈我何?”

    袁梓书也恼了,森冷地看着落云潇:“不知羞耻。”

    “你!”落云潇没想到袁梓书竟然这样说他,气得瞪大眼睛,刚要回怼,便看到袁梓书滑落衣袖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

    那绷带缠得极厚,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如同暗红色的梅瓣一般。

    落云潇怔怔看了半天,松开手:“怎么会弄成这样?”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似乎闻到了不属于自己血液的味道。

    原来不是幻觉,是袁梓书的。

    可是,他究竟为什么才会这样呢?

    袁梓书埋头理着衣袖,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无所谓道:“不小心割的。”

    “什么东西能把手腕割成这样?”落云潇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自己关心这些作什么?这不是他该管的事啊。

    心里正想着,就听到袁梓书冷漠地回他了一句:“与王爷无关。”

    得,人家还看不上让他管呢。

    落云潇挑挑眉,恢复了温和的笑脸:“那,本王告辞。”

    袁梓书直接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落云潇发了半天的呆,脸上尽是玩味的笑意,眼底闪着戏谑的光芒。

    *

    近日,落云潇时常留在薛钦媛的房中过夜,惹得府里各个品阶的美妾们暗暗牙痒,恨不得将薛钦媛的脸抓烂才好。

    薛钦媛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只好称病不能侍奉,落云潇不信,再三追问,才知道是府上某位姬妾搞的鬼。

    这下可惹恼了落云潇,正好今天落玄卿进了宫,落云潇也不用忌讳什么,派了小翠去传话,让几位夫人在后院集合。

    二话不说,罚了带头挑事的白卉娴,让她思过半月,又遣走了几位暗中推波助澜的姬妾,然后气呼呼地去了芳华楼。

    一去就是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袁梓书没来,刘逸也破天荒地没有跑出来清场,落云潇乐得清闲。

    前些日子宫里的房屋被烧毁了好几座,落云潇想起来,碰巧问了问知情的人,才知道那烧毁的居所是他曾经住过的皇子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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