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

    身后传来几声动静,戌甲回身一看,只有两三敌人还在追赶自己,其余的已朝邬忧那边去了。戌甲大呼不好,因刚才疼痛难忍,竟半分没注意到身后状况。那几声动静显然是汾芹等人所为,定然已经与敌人交上了手。戌甲便顾不得身后了,转过身向侧方迂回过去。身后之敌初时还只当戌甲要往一旁逃跑,而此时别处仍有人前来支援,两相一夹击,插翅也难飞,故而未加紧追赶。及至发现戌甲转向了,才察觉出是别有目的,这时再去追赶却已然慢了一步,只能轮流施展术法,寄望于能打伤或至少迟滞住戌甲。身后不停地有术法袭来,戌甲自然也十分之不好受。虽然未被直接命中过,可依然被各种术法飞溅得浑身都是皮肉伤,身着的衣物多出了许多道暗红的裂口。

    一口气跑到邬忧了身后,再朝前望去,对面的敌人已逼近至眼前。自己这边人少,不能拼下去,不论如何也必须撤退了。一个箭步跑到邬忧身旁,大声地说道:“已经挡不住了,快停了术法,我们必须撤下去!”

    邬忧却更大声地说道:“再替我争取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话音刚落,戌甲陡然感到邬忧身上的灵气波动更加激荡起来。戌甲此时非常想阻止邬忧,不论是留下不撤,还是如此样地继续施展术法,都十分之危险。可再看了一眼邬忧那一脸少见的决绝之色,戌甲轻声一叹,说道:“既如此,我也就拼上一拼了!”

    刚要冲上去,忽然察觉到了异样。抬头一看,几样术法已快飞到头顶。戌甲大喊一声举盾,忘兮三人立刻聚拢在邬忧身旁,同时聚起长盾,将四人大部遮挡在下面。入静已来不及,且术法不似灵器,其牵引灵气往往更为复杂多变,仅凭经验与感觉戌甲无半分把握能准确扎断主要的牵引灵气。而且,此时的戌甲无论灵气还是体力皆已近枯竭,即便有可行的法子也做不出来了。只听邬忧大喊一声“退后!”,戌甲不由地照做,跟着术法便砸在了举起的长盾上。轰地一下,术法落地之处腾起漫天沙尘,连带着将戌甲震得踉跄倒地。发觉灵气波动未有明显变化,戌甲心知邬忧没事,可忘兮三人就难说了。待沙尘稍稍散去,果然隐约见到有人倒在地上。跑到跟前一看,三人皆已昏死过去,长盾也被炸得残破不堪,若再有一次术法攻来,就再难抵挡了。

    戌甲正要再劝邬忧,却听邬忧大声说道:“快将前面三人领回来!”

    戌甲不问半个字,立刻照做。一边跑一边取出一粒药丸吞下,接着腹丹内便逐渐灼热起来。强忍着体内新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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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烧之痛及尚存的筋肉撕扯之痛,戌甲提起长枪冲上前去几番猛攻,先后替三人解了围。眼见三人已然安全撤下,戌甲正欲横下心来一搏,忽然感到身后一阵灵气暴胀,其势之猛烈,甚至令诸多敌人都不由地止住了身形。这时敌人中忽然有人高喊回头,戌甲也抬头顺着看去,只见远处那个堡垒整个地从下至上开始裂成两半,其中的一半已开始垮塌,另一半也摇摇欲坠。再回过头去看向邬忧,竟然让戌甲感到有些恍惚。自身后这个周身鼓荡着暴烈灵气的男子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好友么?真的是那个整日里吊儿郎当,满脸无所谓的小哥儿么?

    可是接着情势大变,邬忧身散的灵气骤然颓萎下去,连着身形都似有些不稳了。戌甲顾不得许多,直接大声命令汾芹三人将忘兮三人背走。自己则后撤几步,意图掩护住三人。敌人显然不会就这么放几人走,开始有术法及灵器升空并打向他们。不料邬忧竟不知何时施了轻身术,同时周身泛着一层光晕直冲一个术法而去。戌甲也不多想,直奔另一术法而去。邬忧借那层光晕挡下术法,戌甲也凭强榨出的灵气硬接下术法,分别掩护下一人。这时一柄灵兵快要刺进刚才未被掩护之人的后背,戌甲前手一松,后手一推,将手中长枪射向那柄灵兵。锵地一声,灵兵被撞偏了方向,直插到地上。对面的邬忧则迅速跑向长枪,拾起之后便朝戌甲跑去。戌甲一着急,大声问道:“为何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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