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其事

    “他淫*rén • qī 子,还不算作恶?”白水集提高了嗓门。

    “呔!你个愣头青,休要在此败坏我的名声!”唐云希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秋老道:“‘淫*rén • qī 子’绝非君子所为。不过我不相信‘香龙驹’会做出这种恶劣行径。正好,今日诸多高手在场,当着大家的面,就给唐公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如何?”秋老如此向着唐云希,看来两人关系匪浅。

    “他要是撒谎怎么办?”白水集道。

    “应海”道:“宝应门和血骨坛的四位……不,是五位高手在此,他不敢撒谎。”

    “就是,两大组织的消息何等灵通,稍微一查就可知真假。”“宝珠”道,“唐公子,若是你果真做了坏事,我可是第一个要教训你。”

    “光头你靠后站,我是第一个要教训他的!上次被他脚底抹油溜了,这次我非得暴揍他一顿不可!”白水集摩拳擦掌。

    “你怎地如此无礼!”“黄狼”主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白水集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妨,我本来就是光头嘛!”“宝珠”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哈哈,白公子是真性情,我喜欢。”

    唐云希深吸了一口气:“事出有因,说来话长,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

    大约在五年半前,唐云希云游到了青变洲。有一日夜晚,他在城外一间客栈窗前品酒休息,忽然听见门口一阵喧哗。转而望去,两个彪形大汉正在柜台前,似乎是要住店。他们的外表很粗犷,带着斗笠,胡子拉碴,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点完酒菜之后,他们特意选了客栈中最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大热天的,他们就敞开衣襟,用斗笠扇着风。虽然隔着一座大堂,唐云希还是隐约能够闻见那两人身上的酸臭味。

    “真是粗鲁的家伙……”唐云希皱了皱眉头。他本不想再看那两人,却被墙角旮旯里的一口麻袋给吸引住了视线。那个麻袋鼓鼓囊囊的,之前是被大汉中的一位扛在肩上。唐云希本以为口袋中是些杂货,但麻袋被放在墙角之后,他本能地感觉到,麻袋中装的应该是个人。

    是活人还是死人?唐云希一边继续喝酒,一边偷偷注意着那两人。不一会儿,跑堂的把酒肉端上了桌,两个大汉大快朵颐起来。跑堂的也看到了那口麻袋,热情地说:“我帮你们把麻袋扛进房去!”

    可是,一位大汉却重重一筷子打在跑堂的手上:“不用你多管闲事!”

    跑堂的尴尬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那你们请慢用。”

    如果是寻常货物,何至于如此警惕?如此唐云希愈发肯定,麻袋中装着的一定是人。从麻袋的大小判断,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位女子。“这俩人多半是山贼土匪,抢了民女上山当压寨夫人吧?”唐云希心想。他不动声色,慢慢喝酒。那两个大汉酒足饭饱之后,扛着麻袋回屋去了。唐云希也向掌柜要了间房。

    是夜丑时,唐云希悄悄摸到了大汉的房外,以他的本事,轻而易举就潜进了屋中。解开麻袋一看,果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嘁,撞着我算他们倒霉!”唐云希暗道。房中有两个大汉,他直接一掌打昏了一个,然后踹醒了另外一个。

    “哪个撮鸟……”大汉睁开惺忪的双眼正要发作,却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眼前晃悠,吓得不敢喊了。

    “这姑娘是从哪里抢来的?”唐云希低声喝问。

    “是……是从路边捡的……”大汉的回答简直好笑,他可能自己都觉得唐云希不会相信,连忙辩解,“千真万确,你可得相信我!真是从路边捡的!”

    “还有这等好事?我云游天下,怎么从来没在道边捡到过漂亮姑娘?”唐云希直接用刀刃在大汉脸上划了一道。

    “实不相瞒,咱们哥俩是黑虎山的山贼,大头领差咱们下山送封信。回山途中,在路边树林里发现这位姑娘,昏迷不醒,气若体虚,好像已经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咱们寻思这姑娘模样还挺漂亮,何不绑上山去送给大统领享受?那咱们哥两个以后就不用愁没好日子过了……”大汉越说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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