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成都

    如今这句话,用来此时,却是也再合适不过。

    那些东州人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成都城外,无数益州军的军卒皆是怒发冲冠,回应着娄发的呼喊。

    ……

    城墙之上,刘焉站立于城楼,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动。

    哪怕是冷苞带着残兵返回城中,哪怕是城外的据点被一一拔除,哪怕是这数日以来,益州军一路势如破竹,他都一直是气定神闲的坐镇在成都城中。

    但是他这一副模样,其实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

    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向了益州军一方,这一次的东州兵没有重演昔日的奇迹。

    虽然东州兵依旧顽强,东州兵的家眷基本都在绵竹和成都一带,他们已经没有办法退后。

    但是益州军这一次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他们已经输过了一次,他们不能没有资本,没有底蕴再去酝酿第三次的大战。

    这一次战败之后,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这些发动叛乱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遭到严苛的清算。

    没有人输得起,所以这一次益州军也是拿出了所有的家底,他们也没有人愿意后退一步。

    甚至于各家的家主,各家的重要人物都拿起了兵刃,走到了前线,走到了战阵的最前方。

    仗打到了这种程度,东州兵实际上已经被围死在了成都城中。

    除非是出现奇迹,或者是有外力介入,战局才有可能出现转机。

    刘焉背负着双手,他的身侧除了吴懿一人之外,便只剩下穿戴着甲胄的亲卫。

    其余的将校和谋士都有着他们各自的任务。

    现在益州军已经发起了总攻,成都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沦陷只是迟早的事情……

    刘焉缓缓上前,握住了栏杆,将目光投向城下。

    城外那振聋发聩的喊杀声已经响起,高大的井阑之上万箭齐发,一辆又一辆的云梯车被推到和城墙齐平的位置,伴随着呼喊声,云梯车上沉重无比的登城板轰然落下,大量身穿着甲胄,手持着利刃的益州军军将登上了云梯车,向着城上杀去。

    成都城内,战鼓声不断,角号声不息,大量的军卒顺着城墙上的马道向着城上快速走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量的军卒在伤亡。

    无数的旌旗摇动,又有无数的旌旗倒伏。

    刚一接战,便是血战,这个时刻,益州军和东州兵两方没有一方留下任何的余力,他们彼此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如何都无法化解,只有一方彻底的消亡,那份怨恨才会消散。

    “传令给庞羲让他领军驰援成都。”

    “那些蛾贼恐怕有其他的打算,不要去管他们,任宪他们也不会走那条道路,他们也在防备着广汉、安汉两地的蛾贼。”

    刘焉双目微眯,下达了军令。

    他还没有输,他也不会输!

    就是输,也不会输给这些坐井观天,只知道偏安一隅的废物。

    “再传令给庞异,让他在梓潼留下五千人,然后带领麾下的其余部曲,然后收拢各地的兵员,驰援成都,沿路但有威胁者,皆除之,其家产充为军资,壮丁编连为军!”

    吴懿猛然抬头,有些惊愕的看向刘焉。

    刘焉话语之中的意思,就是让庞异在益州北地大开杀戒,将那些有威胁的豪强世家全部斩杀殆尽,然后家产充公,强拉壮丁为军。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刘焉微微偏头,眼眸之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冷冷的看了一眼吴懿。

    “诺……”

    吴懿浑身一颤,连忙应诺,随后双手作揖,躬着身躯缓缓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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