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雪中总攻

    “兄弟们。”他谨慎地看看左右,不由得流露大无畏的笑意:“可能,我们今日会全部战死。”

    “怎么可能?我们的堡垒坚不可摧。”

    “斯摩棱斯克人分明是要拼命,我们以少击众怕是等不到援军了。不过……能在血战中战死,我们也得到了光荣。”艾文德定了定神,故意手指飘扬的罗斯旗:“我们终究是为国王而战!为留里克而战,无论生死都得到光荣。”

    “你啊。”有兄弟不禁敲打板甲衣故作嘲讽:“知道你要提振士气,莫非一位兄弟们都畏惧了?怎么和耶灵格大叔一样会废话了。”

    “他……”艾文德稍稍有些伤感情绪上了头:“那就准备吧。我们先藏匿自身,第一轮射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艾文德意欲做一番掩饰,于是整个堡垒仿佛守军人间蒸发。

    站在进军的斯摩棱斯克军立场,他们看到了就是灰蒙蒙世界中一座过于安静的堡垒。

    军队以盾墙的姿态进军,越是接近战场步伐越慢。终于,他们已经注意到那些突兀的雪堆。

    只有战士走近观察,才赫然看到那是之前作战的阵亡者,尸体成了灰白色,骇人听闻的是尸体的头颅不翼而飞。

    头颅都去了哪里?莫非……在那儿!插在木棍上的头颅成为雪地中突兀的灌木丛,进军的战士受到强烈震撼,顿时军心不稳,一时间居然不敢走动了。

    瓦季姆察觉到异样,在听从报信者的说法后勃然大怒。

    “你们怕什么?!恰恰应该愤怒。他们破坏尸体罪该万死。”罢了,他吩咐自己的骑兵充当传令兵,

    “去通知战士们,全面进攻就是现在。”很快,那些以恫吓为目的的

    “头颅灌木丛”被攻方全部破坏,虽然很对不住死去的自己人,为了确保战场的足够平坦,东门外顿时冻得如冰球的头颅字面意义人头滚滚。

    终于,最强烈的鼓声由此敲响,斯摩棱斯克军吹响自己的牛角号,最终化作完全有别于北欧风格的号声鼓声,而目的都是一样的——总攻信号。

    斯摩棱斯克战士突然集体呐喊,喊杀声震得守军一个剧烈哆嗦,若得不少人都有杀敌经验,真就为这气势吓哭。

    艾文德已经做好反制准备,却见敌人十分鸡贼地拿出大量的

    “防箭盾”。那就是松木枝突击编织捆扎的木板,其中水分已经被冻成了冰,它也富有韧性,的确可以大大抵消罗斯破甲箭的凿刻,代价则是它毫无机动性而言。

    已经是攻城战了何谈机动性?攻方在瓦季姆的安排下,持投矛器、投石索、弓的战士被集合起来。

    正面有合力持大盾的兄弟抗线,掩护扛着木头的战士在壕沟处搭桥。这些远程兵则要悍不畏死地压制敌人的箭矢。

    斯摩棱斯克人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他们只是武备窳劣,脑子并不比守军愚笨。

    一切的举动令艾文德等所有守军意识到的战局的不对劲,射击那些木盾毫无意义,毕竟昔日罗斯军队攻城之际也懂得这一招,他实在相信斯摩棱斯克军中怕是有高人指点。

    冲锋开始了。厚重木墙像是无人守卫,实则守军都猫着身子由城垛掩护全身,以及上弦的十字弓。

    扛着木头的攻方战士从容地将极长又笔直的松木合力架设在壕沟处,反倒不急着从断桥处进攻。

    “他们居然这么干?!”透过木墙的观察窗,艾文德终于看懂了敌人的招数。

    他带着兄弟们赫然现身,端着十字弓大吼道:“射杀那些铺桥人。”犀利箭矢居高临下精准射击,一批攻方战士中箭倒地。

    而攻方的火力压制旋即开始。箭矢、标枪随缘般向堡垒东门砸来,乃至还有陶片有投石索扔来。

    那些箭矢对守军战士意义不大,好巧不巧竟有战士被飞射的陶片砸到了头盔,战士直接跌落脚手架好似阵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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