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玦恭谦未篡时

    ……

    随意处理了贾蔷,贾玦又看向贾母,“老祖宗,如今蓉儿的事,人证物证俱全,你看……?”

    “老祖宗!”贾珍忙要相劝,贾母却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贾珍瞬间如坠冰窟,不敢再言……

    沉吟片刻,贾母方道,“即然证据确凿,贾蓉犯下大错,自然该有族长处置,不过他毕竟是宁国一脉的嫡长玄孙,玦儿当好生思量。”

    贾母的话,贾玦自然明白,眼中晦明之色一闪而逝,也罢,贾母今天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没必要再撕破脸,得寸进尺,得不偿失……

    贾玦当即摆出一张灿烂的笑容,迎上贾母,“老祖宗说笑了,我才多大年纪,能有甚么决断?不过既蒙各位叔伯长辈抬爱,添居此位,不得不勉力为之。

    依玦儿看,蓉儿到底天生贵胄,纨绔惯了,才做下此事,不若笞二十以儆效尤,然后送去东北庄子上吃点苦头,历练历练,等三年后大哥重归族长位,再赦免了,接他回来也就是了。老祖宗以为呢?”

    这番话说完,贾珍简直难以置信,抬头看向贾玦,这还是刚才那个步步为营,杀伐果决的二弟吗?……

    贾蓉更是重获新生一般,爬到贾玦身边,涕泪横流,“谢二叔,蓉儿知错了,蓉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玦亲切的扶起他,刚要拿出手帕子,想到那是黛玉绣的,便又放了回去,直接用衣袖帮贾蓉拭了拭眼泪鼻涕,小小的人儿,却像长辈一样教诲嘱咐。

    “知错了就好,以后还是好孩子,此去东北苦寒,多带些衣服,去了那可不能再像家里一样为非作歹,好好管理庄子,每年你也能有些进项,至于家里你就不用担心了,珍大哥和秦氏我会照顾好的。”

    贾蓉:“……”

    ……

    “如此甚好!”看着这叔侄情深的一幕,贾母果然欣慰的笑了,饱含深意的打量着贾玦,“进时雷霆霹雳,退时春风化雨,玦儿是个懂事的,难怪这些个老亲们愿意推你暂代族长,不过今儿的事,我这里是不管了,你可想过你父亲那如何交代?”

    没等贾玦说话,贾代儒感念其恩义,忙道他会去一趟,给贾敬解释清楚。

    正为了没能直接弄死贾蓉,尾款要打折而发愁的贾赦,听了这话,眼神亮了,当即挺身而出,慷慨激昂。

    “代儒叔老了,何苦奔波?珍哥儿废族长与玦哥儿代族长之事,皆由我等宗族公议,各中是非,自有我去与敬大哥陈说!”

    贾母:“……”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铁了?亲儿子也没见你这么护着啊!贾母头疼的瞪了这个大儿子一眼,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你代儒叔是当事人,由他去说自是妥当,瞎掺合什么?”

    贾赦哪还听得进去,大手一挥,“母亲别管了,儿子自有计较!”

    “随你!”贾母冷笑两声,道了声乏,众人忙起身相送……

    诸事议毕,贾蓉自有人安排发送东北,贾珍冷冷的看了贾玦一眼,甩袖含恨离去,贾玦答应了贾赦明日就去他府上拜访后,贾赦也是乐呵呵的走了……

    又依次【道谢】谦逊的送走了各族亲长辈后,原本有些拥挤的宗祠大门口,瞬间一空……

    贾玦这才有时间,细细打量这宗祠,不远处是黑油栅栏内的五间大门,上面悬一匾,写著是【贾氏宗祠】四个字,旁书【特晋爵太傅前翰林掌院事王希献书】。

    两边还有一副长联,写道【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

    微作沉吟,贾玦正待进去一瞧,边上早有一青年,迫不及待到他跟前躬身下拜,“义父!孩儿幸不辱命!”

    “好!快起来!芸儿这次做的不错,为父没有看错人。”贾玦忙笑着扶他起来,见贾芸神色不似往常,略有些尴尬的老往边上瞟,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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