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吻颈逼父杀子求追读

    ……

    “好个脏心烂肺的白眼狼,我都白疼了你!你平日里短了什么或是缺了物什,哪次不是我给你添上?

    你以前被人欺负了,哪回不是我替你出头,这会子狼心狗肺的,竟无端攀咬,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瞎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王熙凤这番话骂得特别熟练,练过似的……

    随后又跑到贾母跟前,泫然欲泣,“老祖宗~”

    贾母正要安慰她,贾珍却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赶忙开口,“老祖宗,你是知道蓉儿的,就他那胆子,哪里敢做下这等大事?”

    又看了王熙凤一眼,贾珍顿了顿,斟酌了下才开口,“当然,大妹妹也不是那等心思诡谲之人,不过既然蓉儿这样说,此事必定还有隐情,老祖宗还是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此事牵扯甚深,还待再查!”

    这番话说的才像样,贾母不由点了点头,看向贾玦,“你大哥哥说的也有些道理,硬要说蓉儿shā • rén 毕竟动机不足,因奸不允也不像话,此事尚有疑点,不如就先缓一缓,等有了确凿证据再行计较,玦儿以为呢?”

    王熙凤大惊!忙以眼色示贾玦,贾玦好笑的看着她,眨了眨眼让她安心,这才对贾母摇了摇头。

    “老祖宗,蓉儿合夜之间,重伤贾瑞,是我和代儒太爷并府里仆妇亲眼所见,还有甚么疑点?至于说蓉儿的动机嘛,老祖宗,且看这是什么!”

    说着贾玦从怀里取出一张文契来,上书:因赌钱输了外人,借贾蓉纹银五十两——贾瑞!

    “啊!”

    贾蓉骇然!

    指着这借条目瞪口呆,“这……这……我明明收在贴身衣物里,怎么会……?”

    贾玦漠然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笑了笑,“【千防夜防,家贼难防】……蓉哥儿确实不是因奸不允,而是…谋财害命!

    瑞大哥平日里被代儒太爷看的死死的,从未有过狎妓赌钱之事!

    这欠条,分明是你那天约了贾瑞出来,仗着身份,讨要钱财,贾瑞不允,你便恶向胆边生,拳打脚踢,屙屎泼尿之事无不作绝,贾瑞最终不耐拷打,签下这份借据,你道……

    是也不是!”

    ……

    这下别说贾母了,连贾珍看贾蓉的眼神都变了,难不成你小子真这么干的?

    因为这……很贾蓉啊!

    太像他能干出来的事了!要说他存了心想shā • rén ,大家其实都是不信的,只不过是因为收了贾玦的钱……

    可要说这小子仗势欺人,想搞点零钱花,结果不小心出手重了,就……

    很合理!

    比起什么贾瑞贪图王熙凤美色,王熙凤毒设相思局,再让他贾蓉去弄死贾瑞,这错综复杂,离奇曲折的跟话本小说似的情节,明显贾玦这套简洁明了,又合情合理的推断,容易让人接受,也更令人信服!

    瞠目贾蓉!

    贾蓉不可置信的看着变了脸色的贾母,面对着周围人原来如此的目光,他……懵了!

    明明他说的才是真话啊!

    这一天,这个活了一十八年的孩子,长大了。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相从来就不重要,人只会相信,他所愿意相信的。

    “我……没有……真的没有!”贾蓉惊惧的摇着头,躲闪着周围每一个人的目光,仿佛这些孩提时的宗族长辈血脉至亲,长大后再看,每个人的脸上都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

    吃人!

    “白纸黑字,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那个吃人者中的领头人,他的亲二叔第一个扑上来,咬下他的一块肉!

    “我对你那样好,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还想赖我!”

    从小就对他极好,给他好吃的,好顽的,几乎有求必应的二婶婶,紧接着上来,撕扯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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