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

    飞动在徐白周围的小星子渐渐消失。

    她美丽的脸颊越来越清晰。

    短短几分钟的谈话,对于陆鲲来说内心却是从地狱到天堂的转变。

    如此孽缘,却仍让陆鲲对她魂牵梦萦。

    “你爱你父亲吗?”陆鲲点燃一支香烟,烟雾很快缭绕在他周围。

    徐白垂眸,淡淡道:“爱,我爱我的父母,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

    话题的最后陷入了沉重的气氛。

    陆鲲能体会到她的难过,有那么一瞬间,一些话梗在他喉口差点溢出。

    他最终咬紧烟蒂,狠狠吸了一口,将烟雾与没说出口的话一并吞入体内。

    又过了五分钟,徐白的情绪有所调节。

    她盯着陆鲲:“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

    陆鲲斜眼瞧她一会,没急着吭声。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徐白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希望久别重逢的情人之间再不存有任何秘密。

    她内心是那么好奇他在滑铁卢市发生的一切。

    陆鲲凝视着她白皙干净的小脸,心中暗道:徐白,那是我永远也不希望你去凝视的深渊……

    所以最后的最后,陆鲲只对她说:“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只要记住,我爱你,爱得干干净净。”

    这个深夜,外头毫无预兆地下起暴雨。

    玻璃窗户上,雨水很快凝成大片,将窗外的夜色彻底淹没。

    那是几面失去透明与干净的玻璃,水流停滞在窗户上源源不绝。

    偌大的雨点子敲击在窗面,一次次发出砰砰,砰砰,砰砰砰的磨砸的声音。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

    徐白这辈子经历过所有的外伤哪怕叠加在一块,也没有比今晚更痛的。

    她甚至觉得今晚会疼痛到就这么死去。

    特别是刚开始的那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被粗壮的钢筋凿入。

    一股从未有过的窒息迅速地涌了上来。

    很快她就陷入了意识模糊的境地,浑浑噩噩的叫喊着,哭泣着,求饶着。

    他紧住眉低声道:“已经很浅很轻。”

    “太疼了,为什么这么大。”

    “你以后会很喜欢。”

    天色放亮时,陆鲲把虚弱无比的徐白抱进浴室。

    花洒下,陆鲲搂着她的腰为她和自己冲凉。

    换掉了被褥,只是很不幸的是床上还是没有染上美丽的朱砂。

    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比上次长进了些,好歹这次好不容易进去了一寸。

    他把徐白抱到床上。

    从冲凉开始,徐白整个人就已经没有意识了。

    陆鲲坐在床边,嘴唇微勾,冲着昏睡中的徐白说:“媳妇儿,让你受苦了。”

    他为徐白盖好被子,套上睡衣立到窗前,手中开启一个罐装啤酒。

    残留着徐白气息的唇贴在了罐口,沉默地小嘬一口就把罐子放在了窗台上。

    城市另一头。

    胖子接上卢阅平,车子划过黎明的白雾往陈柯鱼塘开。

    半小时前,陈柯就像往常一样早早下了渔网,等待胖子和卢阅平的到来。

    车子行驶进鱼塘的路,卢阅平从副驾驶位跳下来,向着鱼塘走去。

    胖子紧随其后。

    几人和陈柯照面后没着急去塘里拉渔网。

    卢阅平的右侧颧骨上贴着张肉色创口贴,一屁股坐在鱼塘边的一块小石头上说:“该换地方了,这小镇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陈柯有点惆怅:“都一年多了。三哥,别说和这儿真有点感情了。”

    胖子也叹气:“哪儿才是根啊。”

    卢阅平说:“你们要想留就留,我一个人上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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