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最迷人的最危险

    “你这么绝情的人也会难受吗?我不信。”眼睛酸胀难忍,就这么盯着他猛烈呼吸:“不管因为谁你就是不要我了,这才是事实。”

    沈寰九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发颤:“不问问我为什么?”

    他的声音那么那么低,表情那么那么委屈,忽然就无助得跟个孩子似的。

    我们的身体还桥接着某种粘连,我毫不留情地把他胳膊掐出血来,那种因爱生恨的感觉竟然如此真实,我的牙齿嘎达嘎达地响。

    “沈寰九,分手的时候你没想着说,现在……我也不想知道。以前吧,你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每一句我都记得。你说你爱我,我的幸福你来给,你说我会过的很好,你说……”我抽着气,激动到两眼都差点直挺过去:“你说了很多我爱听的话,结果呢?结果是我从别人嘴巴里听见你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

    积压了三个多月的苦水就这么毫无气焰几次断点地说了出来。

    我以为我会哭,可惜并没有。他离开我的三个多月时间里,每晚都只能开灯到天亮,我怕黑,他也知道我怕黑。在日复一日中,我抱着被子每天都告诉自己不要再期待,他不会回来的。

    “三岁,我没有想结婚。”沈寰九的头垂得更低,声音更闷沉得不像话。

    我清楚地看见沈寰九性感的喉结来回滚动,像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又无从说起。

    “你下来。”我哽咽着,说得很轻微。

    顿时身体如是被抽空,那种胀满的感觉消失殆尽,顺带有温热粘腻的东西淌出来,如是我们纠缠过的鲜活证据。

    一个小时后,我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可枯燥的头发乱得打了很多很多结。床角那垂下来的毯子也被我硬生生捏出好几处难看的褶皱。

    我低着头看着近在咫尺地黑影,他西装革履地坐在椅子上,椅子离我不到半米。

    那只拽着床单的手很快就被他轻轻拿起,我抬头看见他正盯着我的无名指,他皱了下眉头,但没问我戒指去哪了。

    圆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原来被戒指套住的地方,尽管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想知道他和我分手的原因,可我竟然还是不争气地问了句:“为什么?”

    沈寰九抬起头,那双眼睛蛊惑至极,就算眼睛只是一睁一眨,在又长又密的睫毛牵引下也足以让人犯罪。

    我怔怔地望着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沈寰九松开我的手,轻轻吸了下自己的嘴唇说:“沈老头来农场那会提起霍培一的名字,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事发生。”

    “你还说不是因为霍培一!”我一把揪住他挺括的衣裳。

    “他只是导火索。”沈寰九很不屑地冷笑:“在商场上我从来不惧怕任何人,我个人而言,来他十个霍培一也不至于让我和你分手。”

    听见这句我更懵了,呼吸也跟着不在平稳。我揪住他的衣服一点点把他拉近,而他也很顺从的将上半身倾向我。直到浓烈的男性呼吸打过来,我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沈寰九先前还深似海的眼睛这会儿弥漫上一层浅薄的怒火,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更低哑地说:“沈老头忌讳他。沈老头身边除了我,还有谁能对付霍培一。那天沈老头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就收到短信,他……”

    语声戛然而止。

    “沈叔又干什么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急不可耐的问。

    他笑:“我爸。”

    我的心口轰然一窒:“你是说……”

    沈寰九的唇稍扬着淡淡地笑,就是笑起来有点苦:“沈老头和我摊牌了。他说我不是他儿子,然后把我生父的照片发给我,他说要是不回去替他保住沈家,我爸就活不了。”

    在泰国,我见过沈寰九的母亲和沈叔的合照,但关于他生父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沈老头第二次去泰国那会对沈寰九的妈妈又动了情,下作地逼走沈寰九的生父,把他们孤儿寡母带回了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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