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

    “想动祖宗留下来的地道,那也得我答应了,除非你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不然的话,那就俩个字没门,让他们赶紧的走,要不你跟他们一起走,反正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留下来让官兵给抓住了,一家老小都跟着你吃挂落,走吧,走吧――”

    不是老爷子心狠,而是这个时候儿子怎么说都是有错的一方,把人放进来也是错,不走那就更是错了,为了给儿子留条命还不如放他逃走了,等夜北的人真成事了再回来也不迟。

    李德旺有些动容的喊了一声“爹,我不走,我走了这家该怎么办啊?”

    老爷子叹口气,从兜里掏出钱袋子“这里面有银票也有碎银子,你留着路上花,先出去躲一阵子吧,你这几天带人在镇子里晃悠,大家都看到了,你走了,我可以对外说他们挟持了你,唉,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德旺跪地冲自己的老父亲磕了三个响头“爹,你等我回来……”

    躲在屋里偷听的陈玉芝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自己的男人“你们家啥时候有地道了,要是有的话,上次为啥不让咱们躲地道里去?”

    李德发看着外面自家大哥跟夜北的人离开,边摇头叹气边解释道“那地方之前让我爹给封死了,都多少年了,还以为咱们都用不上了呢,那地道也是这两天才给弄开的,唉,说是地道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呢,反正我是没敢下去看。

    不过这些夜北人没了也好,省的在家里提心吊胆的,这些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帮他们干活还得挨打骂,以后可别再来了,大哥也真是的,跟这些人混到一起,那岂不是与虎谋皮吗?

    算了,他的事咱们也管不了,家里的银子你自己收好了,这年头也不好,只有手里有银子我这心里才踏实。

    也不知道大哥的事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以后可千万别连累了咱们,就他这事,弄不好估计都得全家杀头呢。”

    李德发现在是有些后怕,刚开始他还有些沾沾自喜呢,夜北人来了,他们家也不用害怕,可是听听外面这喊杀声,听得他都胆寒,想想这几天他好像没做啥过分的事。

    幸好是自家媳妇让他去乡下跑了两天,剩下的就是帮着夜北的人筹集粮草,其他的他还真的没做啥,不过这借口他可想好了,那就是夜北的人逼的,他一个小老百姓能做啥,没办法啊。

    搂着陈玉芝的肩膀“睡觉,睡着了就啥都听不到了,明天太阳依然会升起来的,咱们该干啥干啥。”

    这一夜月儿他们这些人都杀红了眼了,从天黑开始就不停的在shā • rén ,时间一长,刚开始的害怕已经被一种莫名的兴奋所取代,而且shā • rén 已经变得麻木起来。

    他们都有些理解不了,这夜北的人为啥那么喜欢shā • rén ,shā • rén 有啥好处啊,鲜血四溅的,浑身都脏兮兮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是脑袋有毛病还是人不正常。

    月儿停下手查看了一下,已经看不到夜北人的身影,能逃的都逃出去了,这能杀的他们也都杀了,就是不知道这半路堵截的那些人能不能全部给拿下。

    再看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几乎是一夜都没睡,看看已经疲惫得都快拿不起刀的士兵们,月儿有些担忧外面的情况,如果让任何一个人逃走了,那敌人的反扑或许会更猛烈,就目前他们这些人,应该起不了多大的多用,更别说这次战斗还损耗了一些人。

    看刘建业拖着带血的刀走过来,月儿赶紧的迎了过去,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怎么样,逃走的人都抓到了没?”

    刘建业虽然一脸的疲惫之色,可是眼神里透出的兴奋月儿多少能看到。

    “不仅都拦住了,而且我们还逮着了个头目,不过――”

    刘建业犹豫了一下,低声的跟月儿说起了李德旺的事“听说是你小姑的大伯哥,说是被夜北的人挟持了,不过我现在有些怀疑,一会儿我找镇子里的人问问,让你大伯替我们审问一下,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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