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夏虫争雄,不可语冰!

    在财政大权之争中,张正华才不管李毅提出什么样的项目,就算是极haode想法,他也要找出漏洞来进行狠狠的打击。

    张正华还没回来上班时,就听说李毅在北羌县石塘镇的所作所为了,那时就在心里酝酿,想借这个事情,戳李毅一枪。

    市里的财政并不富裕,你李毅凭什么这么大方,拿公家的钱送人情,收买民心?所以率先发难,质询李毅,却被李毅轻轻巧巧的挡了回来。

    李毅想在北羌县建一个旅游景区,这个项目,据李毅自己所言,说得天花乱坠,稳赚不赔,但在张正华看来,却只是一项政绩工程,华而不实,纯属胡闹,花钱买个动静而己!

    两个人各执一词,针锋相对,矛盾越闹越大。

    李毅的政治智慧,已经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轻易不会动怒。张正华虽然百般刁难,李毅还是沉着应对。

    张正华见李毅摇头叹息,便道:“怎么?你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异想天开了吗?”

    李毅道:“以前学过一篇文章,尝记得这么几句:‘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不知何谓?”

    众皆怔忡。

    “扑哧!”组织部长文红花笑道:“李市长,这是庄子外篇,《秋水》中的名句,你怎么倒忘了?”

    李毅哦了一声,微笑道:“对对对,原来同志们都学过这句话啊!”

    张正华紫涨了脸,羞得无地自容,又气又急,指着李毅,颤声说道:“李毅同志,你这是拐着弯来骂人呢!你说谁是井底之蛙?你说谁是夏活不到冬天的夏虫?你我同僚为官,你语出谩骂,你其心可诛!”

    李毅淡然一笑,故装讶异的说道:“张书记,你何出此言啊?我不过偶吟圣人之句,你怎么就迫不及待的对号入座了呢?”

    张正华气怔当地,目瞪口呆。

    李毅道:“张书记,你在广宁当过市长,还把当地治理得颇有政绩和令名。你怎么能是眼界狭小的井底之蛙、受时令拘束的夏虫和见识浅陋的之流可以比拟的呢?你自然比他们要强得多了!”

    这话明着是恭维张正华,但这话的意思却要反过来听!

    常委们都不是傻子,个个听得明白。

    “嘿!”一众常委很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可又实在忍俊不住,一个个都屏住气息,捂住嘴脸,憋得实在难受。

    张正华愕然相视,反驳道:“李毅同志,你太过分了!居然还拿我跟井底之蛙来比!”

    李毅道:“我是说,你比他们强啊!难道这话也有错吗?”

    “haha哈!”不知谁先没撑住,破口daxiao出声,像多米诺骨牌一般,引起哄堂daxiao。

    只有李毅一脸沉静,不苟言笑。

    这就好比一个聪明的人,说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自己却一本正经不发笑,闻者见了,更增加了喜剧色彩,引得常委们更是daxiao不止。

    只有张正华气得脸色煞白,手指重重的敲击桌面,怒道:“都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

    众人渐渐收了笑声,还有忍俊不住者,则侧目而视。

    张正华道:“李毅同志,论年纪,我比你大,论资历,我比你高!论学历,我也是名牌大学本科毕业生!你凭什么说我不如你?我当市长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学习呢!”

    李毅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引了两句先贤之文,只是为了增加说服力。谁知道就引来这么一场暴笑,知道张正华这次肯定被气昏了,实在是意外之想。

    “正华书记,我刚才所言,其实并无半点恶意。我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见和短识之处,我李毅也概莫能外,所以,我在乌坪寨想到了这个开发旅游景区的项目之后,反复推敲,自以为可行了,这才提交常委会讨论,目的也是想借大家的智慧,一起讨论,完善我个人没有想到的缺失之处。如果真的做成功了,对绵州市财政来讲,多了一个进益之项。对吧?”李毅平心静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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