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获

    “五月天”茶馆坐落在茶馆酒肆集中的茶亭街上,是一做两层的木制中式建筑,门窗和桌椅上面都镌刻着细密的花纹,高耸的屋脊上面雕檐映曰,画栋飞云,显得非常气派。楼下是烧水和制作各种小菜的地方,十几个巨大的铜水壶呼呼地冒着白汽,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两米多宽的楼梯,只通二楼。

    陈英雄尾随着章凯运走上二楼,嘈杂的声音和浓茶的醇香马上扑面而来。看到章凯运在角落捡了个位子坐下,陈英雄就隔着两张桌子坐了下来,叫上一壶铁观音慢慢喝了起来,眼睛不经意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楼梯的右边是一个宽阔的柜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干净的茶碗茶壶,后面的货架上紧密地排列着一个个密封的茶叶罐,外面用毛笔写着茶叶的名称。手提铜壶,肩膀上搭着毛巾的伙计在桌椅之间往来穿梭,不断地把热腾腾的滚水注入茶壶。一个年轻的后生,头上戴着一顶绒线帽子,手里托着箕斗,里面放着花花绿绿各式纸烟和一些葵花子,四处兜售。

    茶馆里已经坐满了人:几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手里拿着烟叶子,嘴里含着又长又粗的竹筒,不断地向外面喷云吐雾,几人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个公子哥托着鸟笼,全神贯注地逗着里面的画眉。

    陈英雄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用盖子把漂浮在表面上的茶叶推到一边,借机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目标。

    章凯运很随意地叫了壶茶和几碟点心,漫不经心地吃喝起来,神态显得极为放松,陈英雄推断,如果此人真的是间谍的话,肯定也是个非茶厉害的角色。

    几分钟之后,章凯运招手叫把小贩叫了过去,从箕斗里面取出一包烟,然后把一张卷在一起的票子递了过去。小贩接过票子之后看也不看就装进衣兜,接着高声吆喝着走开了,在茶楼转了几圈之后,小贩从楼梯口走了出去。又过了十几分钟,章凯运吃完了点心,抓起挂在墙壁上的呢帽,付账离开。

    尽管章凯运掩饰的非常好,以至于几个坐在他身边的茶客都没有察觉出来,但是却没有逃脱陈英雄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回到办公室之后,陈英雄立即把最近几天跟踪章凯运的特工叫了进来,问道:“目标是不是每天都要从小贩那里买烟?”

    特工想了想回答道:“买倒是买,但是并不是每天都买!”

    陈英雄感到非茶奇怪,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于是他又仔细地回想章凯运的每一动作,最后突然醒悟过来!他压抑住内心的兴奋,用平静的语气问道:“那你再好好回忆一下:章凯运是不是每天都带着帽子?是不是每次买烟的时候都要把帽子挂在墙上?”然后焦急地看着面前的特工,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特工低下头,极力回忆起来,过了一会他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章凯运并不是每次都戴帽子的!但是只要戴帽子上茶馆,就肯定会买一盒烟!”

    陈英雄几乎要欢呼起来,他用力拍了拍特工的肩膀以示鼓励,吩咐道:“现在可以收网了!你马上去通知行动队,让他们这样办”

    这天中午,小贩刚刚离开茶馆,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踩着自行车就迎面冲了过来,把他撞翻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对方劈面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艹你妈的,眼睛长到裤裆里去了,居然敢挡在大爷的前面,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绾起衣袖准备大打出手。

    正在这时候,十几个路人突然冲了过来,把两个人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指责油头粉面的大少爷,几个“好心人”七手八脚地搀扶起小贩,张罗着要送他去医院。小贩根本不敢出声,只能任由他们安排,无奈地看着香烟和瓜子滚了一地,等做上黄包车之后,又发现衣兜里面的钞票已经不翼而飞,而肇事的公子哥与路旁的好心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飞已于昨曰离开福州,前往龙岩!”蔡羽讦看着纸条上面熟悉的笔迹,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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