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防御 上

    耀眼火光中,整个防炮弹洞都在晃动,洞顶的泥块唰唰得雨点般落下。

    “呸呸呸!”年轻士兵从上士怀中抬起头,吐了几口泥屑后忙看向用身体挡住自己的班长。

    上士表情怪怪得看着年轻士兵,心里一紧的年轻士兵忙上下一打量,班长身上没有新鲜的血迹,才长吐了口气。

    艰难的张了张嘴,上士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中,上士闷哼一声,“哇”得一下吐出块血团,缓缓倒向年轻的士兵。

    一把抱住上士,惊慌失措的年轻士兵哭叫着,“班长,你怎么了?”

    “咯咯咯!”喉咙的蠕动着,大口大口的血块喷涌而出,眼睛中生命色彩渐淡的上士在悲鸣的年轻士兵怀中慢慢停止了抽搐。

    年轻士兵抱起上士的遗体,一块弹片赫然扎在上士的背心,小心的和其他三具尸体放在一起。

    “班长,你走好!我会你和弟兄们报仇的!”年轻士兵的怒吼声在上空久久回荡。

    而在外面持续了近十分钟的曰军炮击还在肆虐着。

    当望远镜中第一条战壕内又腾起一片血雾后,锁柱再也忍不住了,猛得一下转过身,拼命按住心中的愤怒,“飞哥,31师的炮呢?第2集团军的炮呢?为什么不反击啊!”

    心中也在滴血的高飞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也是最关键的时刻。现在,第2集团军或许已经没有继续炮击的力量了

    一阵轰鸣声从远处的天空传来,脸色大变的锁柱忙一抬望远镜,八个黑点正从北方迅速逼近。

    无力的垂下望远镜,锁柱默默得看向早预料到曰军会出动战机的高飞,心中直庆幸,好在炮营没反击,否则暴露的炮兵根本就无法躲避曰军的空中打击。

    牙齿把嘴唇咬破了都没有感觉到疼痛的高飞愤怒得看着在空中疯狂轰炸、扫射的曰机,如果眼神能击落战机的话,这八架九二战斗轰炸机不知被击落几回了。

    高飞之所以预料到曰机的到来,说起来也简单,在历史上的南昌会战中,曰军就是用持续猛烈的空中打击掩护迂回兵团突进。

    在大队长中野拓海的命令中,信号兵向已堆满弹坑的炮兵阵地打出了停止炮击命令。

    “松本君,在这样的地空火力下,你还认为支那阵地无法突破吗?”得意洋洋的柴田翼话中有话的问松本健。

    见松本健不应战,无趣的柴田翼也把注意力放到了空袭上来。

    八架九二战斗轰炸机排成一长列队形,依次俯冲下来,一颗颗巨大的航空炸弹发出摄人的尖叫声扑向中国守军的阵地。

    每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一团巨大的桔黄色火球在中国守军阵地上冲天而起。

    往复进入低空轰炸的八架九二战斗轰炸机投下了四十八颗近百公斤的航空炸弹,整个中国守军阵地都在摧毁一切的爆炸中痛苦的呻吟声。

    一段段战壕在火光中倒塌,一团团的泥团腾空而起,在它们原来的位置留下了一个个巨大的土坑。

    一个防炮洞在“轰”的一声中猛然倒塌,里面的五名官兵的血肉和泥土融为一体,中国守军的伤亡迅速扩大着。

    隐蔽在一处树林之中的中国守军炮营阵地上,老黑瞪着通红的眼睛怒吼道:“小鬼子!有胆量就下来和老子打!”

    见八架九二战斗轰炸机已投下所有航空炸弹开始在空中盘旋的柴田翼向待命多时的一大队大队长一点头。

    “杀切给给!”在这名大队长的嚎叫中,一大队的三个步兵中队的六百多名官兵挺着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三八式步枪冲向滩溪。

    一个机枪中队的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紧随其后,读力轻战车第5中队的八辆九五式轻型坦克在一辆98式装甲dàn • yào 输送车的伴随下也缓缓开进。

    “快!冲过去!”、“不要停!”在各级军官的催促声中,六百多名曰军士兵展开战斗队形缓速向死寂的中国阵地冲去,在他们背后抬着十二挺九二式重机枪的官兵也已经拉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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