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掌柜的听了,又是害怕,又是失望:“这么说弋江镇又要丢了?”

    “丢了,丢了”见伙计把酒送了上来,高飞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掌柜的,我劝你还是赶紧的把店关了跑吧,不然东洋人杀了进来,shā • rén 放火,什么事情都做的出那!”

    “完喽,完喽”掌柜的叹着气,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柜台上,满脑子的就是怎么着赶紧离开这里

    “长官。”这时边上那桌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走到高飞面前,朝高飞微微鞠了一躬:“鄙人牛得奋,是个做买卖的,那边两个是我的伙计。鄙人生平最是敬重长官这样的军人,不知道能不能坐下来说两句话。”

    说着,掏出根烟敬了上去。

    “坐吧”

    高飞拿起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牛得奋赶紧又拿出了金质煤油打火机,替高飞点着了烟,眼看这位[***]军官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眼露贪婪之色,牛得奋微笑着把打火机和那包烟朝高飞面前一放:

    “真正的美国烟和美国打火机,鄙人也不会抽烟,长官您请收着”

    “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高飞嘴里说着,却已经把打火机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牛掌柜的在哪发财?”

    这时边上的荆恋雨和符小甘见到高飞原来是这样的人,脸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牛得奋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鄙人在芜湖有些小生意”

    听到芜湖,高飞面色一变:“那可是被东洋人占领的啊?”

    “东洋人是占领了,可也得有人做生意是不?”牛得奋陪着笑脸:“鄙人虽然在敌占区做些买卖,但这颗心却是向着国民政斧的。”

    高飞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牛得奋替高飞倒上了酒:“不瞒长官,鄙人这次有笔买卖要经过弋江镇,是半年前就订下的了,谁想到东洋人打了进来,好容易听到[***]光复了这里,鄙人赶紧着过来了。可刚才听到长官的那些话,这长官,弋江镇一点守住的可能姓没有了?”

    高飞一仰头,又把慢慢一杯酒灌了下去:“牛老板,兄弟和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也算得上是一见如故了,有些事情也不想瞒你。26师知道吧?在上海大场和东洋人拼命的?兄弟就是26师的。”

    牛得奋一竖大拇指:“不得了,不得了,原来是英雄部队里的大英雄!”

    “英雄个屁!”高飞又恨恨骂了句:“流血拼命是老子们的事,可好处老子们一点半毫的都捞不到。这次在西河镇,老子们顶了东洋人十天,十天那!打空了,一个师就剩下三千来人了,还拿什么和东洋人打?tā • mā • de 东洋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老子们给淹死了。”

    说着,拍了一下牛得奋的肩膀:“牛老板,老子和你说句掏心窝口的话,你那货物,不要了,千万不要了,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晚走一步,只怕连小命也得丢在这里。你说是这钱重要呢,还是这命重要?”

    “长官教训的是,长官教训的是。”牛得奋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又面露为难之色:“可是眼下这弋江镇只许进,不许出的”

    高飞一笑:“要出去也不难,不过”

    牛得奋立刻会意,赶紧着对掌柜的叫道:“长官的这桌算我的,把拿手菜都端上来。”说着朝边上看看,指指荆恋雨几人:“这几位不是外人吧?”

    “不是,不是!”高飞醉眼蒙胧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牛得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几块大洋,塞到了高飞手里:“鄙人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鄙人吃饭,这货我也不要了,还请长官千万设法让我出去”

    高飞掂了掂大洋,又拿起一块吹了下,放到耳边听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收了起立,拍着胸脯说道:

    “你老兄的事情就是我兄弟的事情,放心,吃完这顿,我亲自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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