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赶赴自己葬礼的路上(六)

    我飞快地摇下车窗,但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外形,只有生命讯号告诉我,刚才飞过的,可能是速度极快的大型鸟类。

    什么大型鸟类?西伯利亚怎么会有这么快这么隐蔽的大型鸟类?

    我闭上眼睛探测起生命讯号。

    果然有路障。两条军事栅栏将前面那个服务区的入口前和出口后区域拦住了,中间已然被内务部队的防弹车和轿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该死!他们也就是二十分钟前抵达的,这布防完成得太快了吧?

    挪威老头叹了一口气,笑着抱怨道:“真麻烦,不是吗?俄国人动不动就把神经绷得紧紧的……”

    我说:“我也想说一件事。”

    “哦?”他问,“是什么事?”

    我从后座上一跃而起,一刀划过他的喉咙。巴迪刚刚张开嘴,我也没放过,一刀扎进了它的脑袋。

    “这样死是无痛的,”我轻声低吟,“还有。七十年前,你们的上帝就失去了对苏联的管理权。”

    我跳到前排驾驶座上。一手一个,把一人一狗的尸体扔了出去。

    ……

    六十个内务部队战士,十几辆警车和防弹车,还有一应俱全的轻重火力配置……该死,这还没算旁边服务区里的十多个便衣特工呢!

    我打开副驾驶座前的隔板,把撬棒撑在油门上,向护带跳车。

    就在这时,刚才掠过面包车顶的风压,再次从我身后袭来了!

    “轰――”当我以为这个身影会击中我的时候,远处的爆炸声已经震耳欲聋了。刚才计算得还不错,面包车“追尾”了一辆正在过卡的油罐车,后者炸成了一团烈火。

    说起来真是奇怪。刚才那道黑影明显是可以抓住我的,可是在检查站炸成了一团烈火后,他竟然把头向上一扬,改变了飞行方向。

    我终于可以确信,飞过头顶的不是大型鸟类,而是……人类了。

    翻过山岗,我挑了处没有便衣特务的地方,跳进混乱的服务区。

    检查站内三分之二的内务部队已经完蛋了,没有人维持秩序,因为这里的七十多人都在试着驾车逃离这里。但剩下的内务部队堵住了检查站的出站口,骚乱没有扩大。

    一个便衣特务站在一辆军用吉普车前。我悄悄绕到了吉普车的另一侧,从副驾驶座的位置进入驾驶座,一刀刺穿那个特务的后心。

    “真是一群粗心的家伙。”汽车钥匙竟然直接就留在了车上,发动了几下就直接开动了。临走之前吉普车还在加油,我没来得及拔下油枪,油枪里的汽油撒了一地。

    车子的横冲直撞加深了服务区里的混乱,特务和内务部队很想稳定形势,但他们已经不知所措。

    其实我比他们更急。头顶上还有一个不知疲倦地高速盘旋着的家伙,而我还不知道那是谁或什么。

    我拿?放在吉普车隔板上的火柴,点燃后扔向了加油站,然后从服务区的入口处冲出去。只过了半秒,火光就吞噬了小小的加油站,也吞噬了闯进加油站的冒失鬼。

    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吉普车已经撞开栅栏,冲出检查站了!

    万岁!离喀山只剩下十公里。前面直到入城已没有检查站了,可以说,我逃出洛马诺夫的追捕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直到车顶篷被撕开,一个满脸是血内务部队的家伙拿着枪跳进吉普车的时候。

    真不怕死。我拔出shǒu • qiāng 向他开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子弹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打中了液体般毫无意义。每一枪都实现了贯穿伤,可是每一个伤口都在瞬间被修复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内务部队军服已经残破不堪,来人索性一把扯下身上的军服,钢盔远远地扔出了窗外,露出了里面穿着的一件黑色长袍。长袍破损了不少,但我真的发现,他身上的长袍正在不断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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