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赶赴自己葬礼的路上(三)

    “就凭这里是朝鲜,”我歪了歪脖子,一脸嘲讽地回答,“如果拒绝,我现在就去找朝鲜入境管理局和旅朝侨胞联谊会递交入籍申请。有金岩柏主席担保,就是洛马诺夫亲临,也不可能逮捕我了。”

    “你敢!”萨卡卢加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握出了咯吱咯吱声。

    但最后他还是没向我打过来。朝鲜“避难所”是联军国家里一条颠扑不破的潜规则,更何况旁边的金岩柏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最后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只要是力所能及而且不违背上级指示的事,我一定照办。”

    我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看着萨卡卢加的表情从为难变成了轻松,最后渐渐露出了“原来不过如此”的轻蔑神色。

    “好吧,”他点点头说,“这不难办,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走过走廊,走向停机坪的时候,金岩柏突然从后面叫住了我们,走到我面前问,“马克耶布卡同志……如果到时候在法庭上,需要帮你作证的话,我敢保证,朝鲜没有忘恩负义之徒。”

    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样子,我轻笑了一下。想了又想,还是不告诉他,也许我不会上法庭比较好。

    “谢谢你的好意,”我贴在他的耳边低语,“替我瞒一下达夏同志好吗?就说……我还有事。”

    不等他回应,我向萨卡卢加做了一个手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

    空天飞机的速度真的很快。离开机场时还是下午四点五十分,现在才刚刚敲过了六点整的钟,萨卡卢加已经宣布:“飞行员同志说,我们抵达叶卡捷琳堡的上空了。”

    即使坐在“牢房”里,我也能听见外面的喧哗声。看来非军用空天飞机的内部空间足够大,不用像我以前坐的飞机一样都挤在一起。

    不仅如此,更大的好处在于:第一,押运人员不是风暴小组成员,而是联军内务部队的;第二,飞机上的每个人都沉浸在疲惫与麻痹中,这是我逃跑的好机会。

    首先……我得干掉门口的家伙,还得打开手铐。这两个混蛋竟敢在我上飞机之后打我的耳光,不把他们的脸打碎难解我心头之恨。

    好在自大的萨卡卢加只让人搜了我的身,没有搜嘴巴里有没有东西。我从嘴里吐出了一根细长的不锈钢开锁针,打开了手中的手铐。

    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我闭上眼睛,开始“探听”走廊里的情况。

    从走廊里的生命讯号处得知,外面的整个区域就是一片“宿舍区”。难道说,萨卡卢加是要让整个飞机上所有押运人员一起监管我?

    虽说有三十六个内务部队的,机组人员有四五个,但是走廊里的只有十个。没有监控,萨卡卢加在楼上喝酒,门口两个还在抱怨自己为什么一直站岗。运气太好了。

    我敲了敲卧室的门,外面的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干什么?”

    “上厕所。”我贴在门的另一边喊。这边的门是从里往外打开的,右边的家伙第一眼看不见我,左边那个我有把握在一秒内弄死。

    门外两个家伙嘟哝着打开了门。门刚刚开出30°角,我一把扑了出来,一脚踢在门板上,右侧一个看守直接被门板砸倒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开锁针已经插进了左侧那个看守的太阳穴。

    联军内务部队几乎是联军里最神气的家伙们了。不仅把“内务部队”的标识就是高人一等的荣耀,作战时更是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但如果看不起他们,也是要吃亏的,所以我没把他们当普通部队。他们生命讯号释放的气场告诉我,这些都有特种兵的战斗力。

    右边一个的太阳穴已经被扎破,肯定活不了了。被门推翻的家伙还想去按报警器,我从左侧士兵的太阳穴处拔出了不锈钢开锁针,一针扔在了他伸出的手指关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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