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车(二)

    ――你看,人的命运就是这么神奇。笔?趣?阁wWw。biquge。info一分钟前我还站在桌旁,看着那些老同志们为祖国的未来而忧心忡忡的样子;听到马克同志点我名字的时候我还茫然了一分钟;再过一分钟我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不曾敢想的位置上,而我至今不知道金主席选我的理由。

    也许你不信,当时我所想的,只是赶快把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其他同志。

    人民大会有六百多位代表,内阁有二十三位老同志,朝鲜主体委员会里的其他四位,哪一个都比我优秀。我在这个位置上,不合情理也没有能力。

    之所以不坚辞,除了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更重要的是,当我四处打量周围的时候,迎上了马克耶布卡同志坚定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了,我不是一个人民军战士,在前线奋勇杀敌也是保卫家园,运筹帷幄也是保卫家园。即使挂冠而去,也该在敌人被击退后。

    就这样,我接过了马克耶布卡同志手中的“领袖弹”。如果那时我就未卜先知,意识到我得在这个位置上坐很长时间的话,也许我会拒绝的。――

    ――摘自盟军前副总司令冯・艾斯林自由元帅(作者注:对应“帝国元帅”)孙女艾露尼著朝鲜第二任国家主席金岩柏口述回忆录《重上将军峰》

    就算戴着高级心灵屏蔽装置,甚至让我感应不到他的存在,看得出,金岩柏此刻是犹豫的,也是不情愿的。

    别头疼了……若有更好的人选,我不会考虑你的。我当时真想这么说。

    虽然个个犹豫不决,但在面面相觑一阵后,其他人没有发难,而是向金岩柏起立敬礼,大声喊:“主席好!”

    那个华裔元帅的声音还格外大些。

    金岩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气氛相当压抑,便装胖子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达夏进门时,看见的场景就是我把手搭在金岩柏的肩膀上,弯下腰对他轻声耳语。重新站直了腰板,金岩柏惊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一边微微点头,一边问达夏:“通讯连接吗?”

    “没问题了,指挥官同志……”

    “别向我汇报,”我的嘴脸微微上扬了一丝,“向朝鲜代主席,平壤最高司令部代总司令金岩柏同志汇报。”

    “……是……”达夏的眼神告诉我,她不太清楚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重新向金岩柏敬了个礼说:“通讯已经重新连接。但列车的无线电能力有限,只能恢复师级通讯。”

    金岩柏突然站了起来,陈天杰和艾米莉也紧张地回过头,一惊一乍的反应让房间里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达夏疑惑地问。

    “我感觉到了爆炸,”艾米莉犹豫地说,“气流的振动异常强烈,虽然杂乱无章,但没有移动的迹象。”

    陈天杰向我点点头:“没错。刚才一瞬间从那里散发出的热量太强烈了。除了爆炸,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爆炸吗……我感应了一下。此刻我们离领袖地堡已经有了很长的距离了,生命讯号不是很清晰。但如果有数千尤里部队涌进来,我肯定能感觉到。

    就像现在,脑中的领袖地堡内部图正在慢慢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尤里部队的生命讯号。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金岩柏,暗暗为领袖地堡惋惜。

    “不会有追兵了。”许久我才评论了一句。何止没有追兵,入侵这里的尤里部队和盟军,都埋葬在地堡里了。

    看到几个人一惊一乍,桌前的几位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了。一个矮小的西装男子抬起头,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们,想说的话到嘴边时又咽了回去。

    “好吧,看来战后需要‘重建家园’了,”我耸耸肩,拍拍达夏的肩膀说,“你该汇报各部队情况了。”

    达夏如梦初醒地拍拍脑袋,尴尬地清清嗓子,打开手上的档案本说:“平壤守军有四分之一的部队失去了战斗力,但在领袖地堡里的军官们返回各自岗位后,有组织的反击已经开始。驻扎在北部的主力稳住了战线,东西两部依托地下工事和有利地形挡住了敌军进攻,只有南部形势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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