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族”同路(一)

    我捡走了一个特种兵身上的武器和子弹,用子弹打穿他的脑袋,踏着他们所流的满地鲜血,扬长而去。

    门后面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侧除了给警卫员提供的宿舍,大多是消防梯或电梯。在左边宿舍的门口,我急促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单独敲了一下,里面传来了脚步和子弹上膛声。

    “口令?”里面的人紧张地问。

    “……江山……”我顿了一下,话到嘴边之际临时改为了朝鲜语。

    “悠长!”躲在门侧的人好像犹豫了一下,回答我的是另一个正对着大门的,过来开门的是第三个人。房间里有十个守卫,还有十五个技术人员。没有报警器,对讲机不在他们身边。

    开门的一刹那,推门而出的阿裔小个子看见我的军服,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个迟疑要了他的命。门边是一个留着小辫子的美国佬,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我拔出shǒu • qiāng 给了他两枪。

    我踢开地上的两具尸体,凭刚才对房间里每个保安位置的记忆向敌人开火。门口瞬间倒下两个,虽然很快就有人大喊“寻找掩体!呼叫增援!”

    但是他们的正副队长(不同级别的人即使感应不到情绪,靠生命讯号也能猜出其级别高低)都被击毙了,反击组织得十分苍白无力。第一轮击毙了六个保安人员,第二轮枪战又干掉了三个,其他几个只好丢下武器投降。

    我放下突击步枪。突然被后面一个人拦腰截住,三个反应迅速的技术员已经从地上捡起了枪。该死!后面一个人的力气好大,我挣脱不开,只能踩他的脚趾,用这家伙的身体撞击墙壁。

    好在这些技术员们早就把基础军事培训的课程还给了他们的培训教官(或者说,可能根本没有培训课程),看到我们滚成一团,顿时就乱了手脚。我一屁股摔在地上,背后箍住我的双手终于松开了。还没来得及回头,脸上就划过一层痛的感觉。正是进门时用朝鲜语和我对口令的那个家伙,红着眼瞪着我。嗯,身上的肌肉显示他是接受过长期专业训练的军人……

    正当我们对峙得难解难分之际,面前的家伙嘴巴里突然长出了一柄锋利的长刀,鲜血喷涌而出。还没能够看清后面是谁帮了我一把,几道银光就从尸体后面飞了出来,从我眼前划过!

    太快了,回过头来看时,我还在惊讶于自己没有被击中。他的目标是我后面几个想拿枪射击的,现在已经倒地身亡了。面前这具南朝鲜人的尸体也缓缓倒下,露出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无论倒下的还是突然出现的,我发誓,我能确定他们是“同胞”。

    “速度和隐蔽性都不错,”我按捺住心底深处的吃惊,向这个刚出现的同龄人说,“你是风暴小组的吗?”

    对方穿着一色如乌鸦般漆黑的套装,背后的披风让我不由得吐槽一下他是不是哪家耍酷的公子哥,但我知道不可能。凭他刚才连我都没看清的暗器手法和隐蔽能力……那也够厉害的。

    走近了我才注意到,他一直戴着一个搞怪的斯大林面具。这种面具我在美国见过,十美元能把联军盟军主要成员国领导人的搞怪面具全套都买来。

    他慢慢摘下面具,叹了口气说:“马克将军,这点我要批评你了。虽然风暴小组很优秀,但联军出了风暴小组,也不代表没有高手了,不是吗?”

    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人群中有几个突然吸了一口冷气,而我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