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航空舰队(五)

    我对生物学一无所知,化学就知道得更少了,那些辐射工兵用的什么试剂,我对此一窍不通,自然也就无法评判。笔?趣?阁wWw。biquge。info但是任何一个联军战士都应该记得斯大林时代研发的十二号毒剂,堪称人类在核生化武器研发的顶峰。

    听说,它第一次使用,就曾让盟军一个团在不到一分钟时间里全部暴毙,很多人死的时候甚至没有痛苦。后来盟军在莫斯科缴获了这种毒气并在中国第七次革命战争期间使用,制造了南京市区48万军民死亡的惊天惨案,周岸龙同志因此知道了这种毒剂的厉害。中国使用缴获的盟军超时空传送仪突袭横滨撤退后,释放的十二号毒剂杀死了横滨47万人。由于这种“非人道的武器”杀伤力太强,在逝世之前,周岸龙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彻底销毁六号毒剂(听从中国叛逃到瑞士的“高层”说,现任的林啸主席当时为此恼火了很长时间)。从此,全世界都以为,这种研发代号“白公爵”的曾与核弹相提并论的毒剂,已经失去了被研发的可能。

    “不知道洛马诺夫总理如果听说,当年斯大林的杰作‘白公爵’还在世间,而且你们伊拉克竟然还能大规模生产的话,他会高兴成什么样。”辐射工兵们蹲下身,在机库顶盖上方调试设备。其他人都远远地站在别处,只有我胆大地站在他们旁边。虽然纳吉一再提醒,这些辐射工兵对人命没有概念,他们自己不受生化武器的伤害,也会以为其他人不怕生化武器攻击,我站在旁边可能会殃及池鱼。对此我一笑了之。

    “您想得太美好了,”那个辐射工兵似乎“嘿嘿嘿”地笑了几声才说,“其实我们伊拉克能复制六号毒剂,是一个曾经的苏共中央科学顾问团的高级顾问带给了我们配方。可惜这个配方需要的材料太多,很多涉及的专业仪器都已经失传。苏联已经失去了生产六号毒剂的能力,我们只能用从中国流出的残存生产仪器,和西方国家一些比较精密的机械,勉强维持着一些聊胜于无的生产量。要不是尤里格勒战役事关重大,萨达姆同志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那这次你们慷慨无私的萨达姆同志拿出了多少‘白公爵’?”我的语气里略带一丝调侃。那个辐射工兵完全没听出我的调侃,自豪地用手画了一个大圈说:“这点您放心!听说您需要强腐蚀强污染的,我们九个携带了五百公斤的六号毒剂,足够让这里的人工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的脚印一般!”这句话引起了无线电波里又一阵狂笑,还有人打趣道:“别吹牛了。好歹这些人工痕迹是存在于月球上,而不是好莱坞的影棚!”

    “好了好了,少说几句吧。万一我们的辐射工兵同志们笑得手一抖,开启了区域污染模式的话,我不知道马克思同志收不收来自月球的亡魂。”最后一句笑话讲完后,我和其他战士一起开启火箭推进器飞到空中,等着辐射工兵们最后调试工作的完成。天空中已经出现了大量黑色的阴影,最近的一个,其若隐若现的身体已经覆盖在了头顶上,仿佛用它巨大的身体吞噬整个月球。

    半小时后,其中一个辐射工兵向空中打了一发信号弹。和我们风暴小组的信号弹的图案一样,都是一张狰狞的骷髅脸漂浮在空中,张开大嘴,露出它们尖锐的獠牙(要是在地球的话,也许还能听见信号弹升空的那阵嘲讽的狞笑)。我知道,这是一切准备就绪的信号。“这样真的有用吗?”纳吉问。

    我没有回答,因为此刻,头顶上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一颗V3火箭弹从我们一侧擦过,电脑刚刚提醒“侧后方不明高温物体正在接近”“超高速物体正在接近”,随即匆匆略过的导弹就一闪即逝,电脑的警报声又戛然而止。身边是漫天飞舞的炸弹和火箭,匆匆向下坠去,在停机坪上炸出一闪即逝的火焰,随后又有更多的火箭和炸弹加入这场争先恐后的“赛跑”之中。每当一颗炸弹或火箭落在被辐射工兵喷洒的绿色物质覆盖的地方,电脑上显示的机库顶盖都变得更加脆弱一些。虽然基洛夫并不足以摧毁这种可以防御核弹爆炸的机库顶盖,而且如此“加热”的速度也很慢,但是我能确定,一旦机库顶盖被摧毁,六号毒剂会让下面寸草不留,杀害安迪亚同志的凶手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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