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日行动

    也许洛马诺夫意识到了,只是他需要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做“战友”。

    沉思之际,大厅里已经议论纷纷。文鼎一阴阳怪气地问我:“你有什么计划可以帮我们脱离这?洛马诺夫同志的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到?”

    我看了一眼洛马诺夫总理,此刻他正沉默不语。难怪,刚才我冲易卜拉欣的时候他就一直无话可说。只有一种可能,援军来不了了。对于这个已经陷入对自己女儿生死未卜的老人来说,这可谓是雪上加霜。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丝小小的同情。

    “我想洛马诺夫总理的承诺已经做到了,”我轻轻说,“我们就是援军。”

    “你是想说,你们的400多个新兵就可以挡住尤里几十万大军的围攻?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年近古稀留着银色大胡子的北印度总理拉普昂激动地跳起来大吼,“盟军15万大军在北面离这里7公里处被3000尤里部队击溃了!你们400人能比15万人更强大,更有用吗?”

    “拉普昂同志,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一个间谍十个特种斌所能做到的事往往数十万大军也做不到,这个道理你理解吗?”

    “我们研究了你的方案,马克耶布卡同志。但我希望你能解说一下,”哥伦比亚总统瑞斯曼摘下老花眼镜,缓缓地开口,“请问现在西北角和东南角的心灵信标都在启动,你的时间只够炸毁一个心灵信标,你该如何同时炸掉两个?”

    又是一次马拉松问答。该死,这简直比最高机密任务完成后政委的“忠诚审问”还头疼!

    ……

    “等等,马克耶布卡!我还有事和你谈谈!”刚出门没多远,洛马诺夫就追着赶了出来。真是难为他这个胖子了,追上我可不容易。

    总理无视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把我拉到角落里问:“达夏在黑海疗养院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很正常的话。她说她应该来伦敦找总理同志了。怎么,总理您……”我的心头一紧:看来尤里说的是真的,达夏出事了。

    “可是我并没有叫她来伦敦找我!”洛马诺夫急躁地抱怨,“她也没有去过莫斯科!告诉我,达夏她到底在哪?是不是你……”

    “总理同志,请不要怀疑我的人格!”我愤怒地打断他,“我不是那种人。达夏她可能已经在伦敦,但这肯定是尤里的阴谋!”

    “好吧,马克耶布卡同志,我求你,我以一个父亲的名义求你,帮我找到达夏,把她带回来……看在列宁同志的份上,我发誓……她要是能平安回来,回到莫斯科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做个最后的了断。”他的声音从亢奋转向低沉,渐渐带上了哭腔。这不是演戏,但真正吸引我的也不是最后半句隐含的“所有的事”……

    而是达夏。直到总理同志被保镖扶走,我也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达夏的命不止关乎他一个人的事,也不止他一个人担心达夏。

    走出使馆大门时,一个工作人员指着我轻轻说:“他不是那个洛马诺夫同志的宠儿,联军第一战士吗?他来了我们也就有救了!”

    “听说这家伙带领的几次重大行动从来就没有失败过,成了总理同志未来的女婿。你看看人家,神气得连总理都不放在眼里!”

    格兰藏姆迎上来,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巨大的爆炸声和我糟糕的脸色让他犹豫了。

    “发生了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对方,随后格兰藏姆尴尬地回答:“是炸桥行动。根据您的命令,我们已经炸毁了通往北岸的两座高速公路桥梁!指挥官同志,您的脸色也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他是我的老部下,知道我和洛马诺夫的一些瓜葛。

    “没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们是最后一支增援这一带的联军部队了。所以今晚的两个方向的战斗目标都要修改,必须从一个佯攻一个实攻改成两次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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