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归来(下)

    “尤里?”洛马诺夫张开双臂,失声大笑着环视全场。笔@趣@阁wWw。biqUgE。info注意到所有屏幕后的国家元首和桌前的各位gāo • guān 们都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才降低了声调,提高语速(这种说话方法被联军gāo • guān 私下称为“洛马诺夫式拐弯”)问,“什么麻烦能开启整个联军集团的三级战备警报,召集全体联军集团在……二号地铁第一站台开会?”

    “是这里……对,斯维扬克大元帅,贵国去年九月在萨拉热窝远郊卡希纳地区数千人死亡的神秘攻击事件,如今在鄂木斯克地区又发生了。虽然鄂木斯克人口不像萨拉热窝那样密集,但这次的死伤达到了1.4万人,而且袭击者仍然是盟军恐怖分子以外的人。”

    “又发生了?”斯维扬克扬了扬眉毛问,这个年仅三十二岁的,外号“塞尔维亚野狼”的南斯拉夫部长会议主席据说也是风暴小组出身,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狠气几乎盖住了被揭穿时的惊讶。我现在相信,他真能下达“为祖国人民的健康考虑,以一切可用手段摧毁病菌和它们的宿主”这种命令了。

    “索菲亚元帅……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此刻想表达什么?”文鼎一那个越南人本来是带着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语气来讽刺索菲亚的,和莫斯文克的目光对上的一瞬间突然又改变了腔调。

    “各位,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重点。现在,能不能请所有……无关人员退场?”索菲亚扫了一眼会议室,很多人面露难色,还有人期待地看着洛马诺夫,仿佛后者能从通往死亡与生还的三岔路口决定出正确的方向。

    令我奇怪的是,和我共享这个“频道”的切尔登科教官,此刻竟然沉默寡言,而脑袋里一直在计算着与今天议题无关的事情。他的座位比较靠后,但心思一直放在洛马诺夫身后的一个中将身上。那个中将应该是个西伯利亚人,仅仅是这一个人站在那,就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的黑暗性格与压抑在心底的野心,足以让总理身旁出现一个巨大的人形黑洞。教官对他感兴趣?

    “好吧……”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总理挥挥手,包括翻译在内,至少三分之二的人离开了这里。那个西伯利亚人最后一个离开,经过切尔登科身边时与后者四目相对,传递了一个暗示的眼神。教官和他有什么“约定”吗?

    经过一番交谈,大部分屏幕的国旗上出现了不少连贯的影子,看样子“围观群众”也不少。作为“新沙皇的总督”们,在座的国家元首和会议室里的gāo • guān 们都是通晓多门外语的高手,不需要翻译也能把英语当做母语一样熟练掌握。但还是有几个举手,翻译转达道:“我国元首需要翻译留下来。”

    “哪些同志需要翻译?”索菲亚问,五个人举起了手:罗马尼亚、古巴、委内瑞拉、越南。“好吧,”索菲亚耸耸肩保证道,“各位总理主席还有总书记同志们,我保证,我用的英语一定是你们的英语水平能够听得懂的。如果实在听不懂……我可以用俄语、西班牙语、汉语重新复述一遍。”文鼎一明显有些不服气,但没有发作。真有趣,什么机密已经大到了连翻译都不许听的程度,要真有的话,作为唯一的偷听者,我可得小心一点,别被赶出去了。

    “各位,”索菲亚元帅慢慢说,“去年,华沙对卡希纳的袭击事件,公开了一份调查报告,大家记得吗?”

    “记得,”斯维扬克脱口而出一句拉丁语,然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尴尬地道歉后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华沙认为,卡希纳地区爆发病毒,之后一批神秘的武装人员袭击了当地的一系列事件,源于盟军恐怖分子的一次试验性破坏。他们不是针对卡希纳地区的,而是把卡西纳当做了实战试场地,为下一次大规模袭击做铺垫……”说到这里,斯维扬克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可能是位于他屏幕前索菲亚的位置),瞠目结舌地说,“不是吧?难道盟军恐怖分子真正的目标是鄂木斯克,还是说他们拿鄂木斯克也实验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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