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叙:一号手术期间的一些回忆

    ――8年前

    “心率61,血压110/75,体温34.5℃,体征稳定,脑电波太活跃。笔・趣・阁www.biquge.info”

    “给他来一针镇静剂。总理同志下了死命令,这是乌里扬诺夫家族的独苗,万一死在了手术台上,我们都会拿到去西伯利亚的单程票的。”

    假惺惺的家伙。这些对话不是在手术台上听到的,而是我站在一旁听到的。这一切只发生在十分钟前。

    醒来吧,马克耶布卡・维拉迪摩・乌里扬诺夫,可怜的孩子。这是一个轻细而冰冷的声音,可是我觉得好熟悉。

    你是谁?上帝,或者撒旦?我是不是死了……我抬起头问他。我看不见说话的人,身体没有一点重量。我……死了?

    不,我不是。不同的人信奉不同的神,可是神仅仅是比人类拥有更多的财富与武力。这点上来讲,我与神很近,但我不是。我是人,我是来救你的。

    我不相信。我知道我是什么情况:身上中了三枪,两枪打在要害部位,脑部被心灵震荡伤害,双腿骨折,断了三根手指,而且一只眼睛被刺中……就算活着也是个废人,还不如死了好,至少不会……不会被痛苦折磨几十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会活下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因为你还不能死。

    为什么帮我?你是谁?你知道我的事?

    我知道。但我没帮你,我在帮我自己。

    随后就是我眼前的情况。我看着医生满头大汗地给我做手术,自己推门而出,但是双手穿过了大门,跌倒在走廊里!

    不对,我的身体都在哪?我看遍四周,镜子里也看不见我的身影,只有模糊的气状物。我是……鬼魂?

    我看见了很多人:我的教官切尔登科、唯一的朋友诺布朗加、格兰藏姆(当时他还是个风暴小组的新兵,我带的第一个实习生)、安德烈叔叔(当时他还是一个少将参谋)、哦对,还有红着双眼愣愣地看着自己脚的达夏。唯独没有洛马诺夫总理。但是奇怪得很,我就是知道,而且很熟悉洛马诺夫在哪。

    是的。我一步跳上了楼,飞得很高,一直飞到了七楼左右的位置,然后凭空出现在一间宽敞的单人病房里!而面前就是躺在床上的老莫斯文克元帅和洛马诺夫总理。看着两个都是一脸和善的人,可是我不知道我更加恨谁。

    “莫斯文克同志,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很好,可是估计总理不太好。被恨不得食肉寝皮的人救了一命一定比我的感觉窝囊多了吧?而且我怀疑他救你一命也不是因为你是总理或有利可图。”

    “这个你多虑了,莫斯文克同志。作为大元帅的后代,他知道利害关系,只要切尔登科同志一声令下,他一千万个不愿意也会执行。再说这次也可以证实了,那个是子虚乌有……”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元帅同志在一月份表现就很不正常,症状……和您在出事之前太像了……我怀疑这是有预谋的事件!在人类世界两个最重要的政治中心制造有组织有预谋的bào • dòng ,除掉‘左右护法’后苏维埃十年革命的成果就是他的了!您是他的诱饵,既可以钓我也可以钓马克耶布卡上钩!”

    “钓你我理解,可马克耶布卡……等等,难道我被马克救出来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这么说起来马克岂不是……”

    “您忘了吗?马克他是……”

    “嘘――低声!下次小声说。我就是觉得奇怪极了,尤里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犯低级错误让我们知道这份文件存在?我若是尤里,斯大林同志手上我就会销毁那个东西,而不会至今保留着它。”

    “也许这就是尤里的高明之处吧。留一根导火索,同时又把这事和华盛顿zhèng • biàn 作为把柄在我们身边放了一颗定时炸弹,而我们又无法拆除它。”

    沉默许久,洛马诺夫总理还是说:“言归正传。无论尤里有什么手段,他都已经死了。我们的战士击落了他的座机,他的烧焦的尸体已经被挖出来确认了身份。当然很遗憾让你受了严重的伤并留下了后遗症,但我们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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