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杀他么

    公玉爻气的拂袖而去。

    临行之前悄悄去瞧了瞧沈遥华。

    为了不被发觉,他离得很远,所以只是看到一站一坐两个背影。

    站着的是墨夷契,永远的一身黑衣,头发胡乱的披散的,披风猎猎,屹立如山。

    他们似乎都在眺望远方,中间隔着一人距离,没有任何亲密的模样,看在公玉爻眼中却无比的刺眼。

    沈遥华如丝如缎般顺滑柔亮的长发随风轻轻飘起,恰恰与墨夷契的披风纠缠在了一起。

    因为墨夷契守护者的姿态太明显了!

    墨夷契本身就长的极高大,随随便便一个姿态都能给人以沉重的压迫之感。

    沈遥华与其相比便轻盈的像只小鸟一样。

    明明没有亲近,却也显出些小鸟依人的感觉。

    落清浣太讨厌了,墨夷契太讨厌了!

    一个占了他心上人的身体,一个不要脸的纠缠着!

    公玉爻磨了磨牙,愤然转身离去。

    此时的墨夷契与落清浣都在发呆。

    落清浣将沈遥华的意识放了出来,两人正在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交谈着。

    沈遥华用清清亮亮的声音说道:“你这样不好,会让他误会的,你又不想与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让他陪着你,还总是让他做这做那?”

    落清浣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若不跟他在一起他很快就会疯掉,到时候谁还能制住他。”

    沈遥华沉默了片刻,接着道:“你有办法治好他的‘病’?”

    墨夷契的病就是走火入魔,说了好了大半,实际上越压抑以后爆发出来便会愈发猛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还真不好说。

    落清浣道:“我治不好他,只能让他沉眠,如果没有诱因,他能安安心心在净土之心下沉睡个千八百年,或许能好。”

    沈遥华道:“你不是想过要杀了他么,难道你杀不了?”

    她的意识虽然一直被落清浣压制着,却还是能感受到落清浣的某些情绪。

    落清浣现在变得十分果决,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感觉,在对待墨夷契的问题上却又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那自然不是因为念着旧情之故。

    与墨夷小白有旧的是沈遥华,不是她落清浣。

    不过沈遥华现在也有些迷糊了。

    墨夷契现在到底把她当成沈遥华还是一个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她的想法自然也会被落清浣感觉到。

    落清浣轻轻笑了一声道:“你与我原本就是同一个人,他借了你的运寿便是借了我的,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借的,就算用他的命还也是应该的,不过你说对了,我真的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