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可原

    “还有这个小子——”凃青青点着莫惜,“莫名其妙钻出来这么个小子,竟然连续用符攻击老身,你说,我该不该还手?”

    “可是,我已经认输,凃绿处心积虑要杀我,你在何处?”潘三围怒吼道。

    “你我修炼之人谁不知晓,一旦招式施展出,再想收回,岂能随心所欲,轻而易举?凃绿已竭力撤招,无奈有心无力,如若杀了你,也不过误杀而已。”

    “我身为裁判,负责十大赛台,岂能时时刻刻关注你一个赛台?你认输太迟,我措手不及,虽当即赶来,依然有所迟缓,亦情有可原!再说,你不是没死么?”

    “还有,我倒要问问你们。”凃青青牙关紧咬,身子一阵哆嗦,“你刚刚认输,秦笑便冲上赛台,偷袭凃绿得手。我怀疑你们根本就是事先约好,处心积虑要置凃绿于死地!”

    “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现场数万弟子,哪一位不是有目共睹?”

    凃青青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潘三围与秦笑,恨不得立即扑上来,将他们撕裂,挫骨扬灰!

    “卑劣!”

    “好一个误杀!”

    “好一个情有可原!”

    “好一个处心积虑!”

    秦笑不怒反笑:“老女人,你当我学院几万人都是瞎子么?众目睽睽之下,你竟能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真不愧是灭绝师太!”

    “屁话!统统都是屁话!”潘三围气得喘息不定,嘶哑着嗓子道:“纯粹是中午土豆吃多了,屁声不断!”

    “呵呵呵!我都闻到臭味了!啊!果然是土豆的臭味!”杜二康夸张地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作死!”

    凃青青软剑一抖,嗡地一声,一片寒气散出。

    副院长面色一沉。寒气顿消。他转身朝台下的教习与弟子们问道:“谁能证明凃管事的话?”

    几十位教习面面相觑,随即眼观鼻鼻观心,沉默地想着心事,完全没听到副院长的问话。

    笑话!

    这时候该怎么接话?谁知道副院长究竟是何态度?一边是凃管事以及岳州侯。一边是皇都三废。皇都三废自然不打紧,可是,三废身后怎么说也是三位侯爷!

    还有那个青年是什么来路?竟然敢硬抗凃青青,想必来历不凡!副院长似乎还挺相信他的!

    怎么说?

    得罪哪一方?

    凃青青看着几十位教习,眼里渗出血来。这就是朝夕共处亲密合作的同事?居然一个个都想落井下石是吧?

    哼哼!想我凃青青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