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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远下足了耐心指导他,一边走,一边给他解说。

陈安修趁着他解说的时候,偷偷把靠近的手边的马向右移动一格,下一步正好可以吃掉陆江远的炮。

陆展展在旁边看地清清楚楚,陈安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弊了,真是棋品如人品,“三叔,他……”

陆江远头也没抬说,“展展,观棋不语。”

“可是……”他实在看不惯陈安修这做派,下个棋而已,还小动作这么一堆,这人怎么会是他们陆家的人,一点门面都撑不起来。

陆亚亚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继续说话,展展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三叔能看不出来吗?之所以没作声,明显是吃陈安修这一套,乐在其中。他还没见过三叔对家里的哪个小辈这么包容亲近过。凭心说,小叔和家里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也算是和和睦睦,对他们这些小辈更是不错,举凡成年,生日,中秋春节这类大点的节日,都会受到三叔送的贵重礼物,但三叔却极少有空和他们坐下来面对面的谈谈话,更遑论是这种指导下棋,一起看书之类的充满亲情的小活动,可是陈安修做到了,他可以在三叔面前这么肆无忌惮,也可以让三叔这么放下心防。

为什么陈安修可以做到呢,他们才是他的子侄不是吗?小时候对三叔的印象不深了,他好像一直很忙,也很少回家,直到他十岁那年,爷爷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是太好,三叔回家的次数才多了起来。他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没有多少偏重,连买的礼物每次都一样,如果说有点不一样,那也就只有婷婷了,她是家里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家里人就对她颇为宠爱。即使这样,婷婷在三叔面前,也是以乖巧居多,很少耍性子和小脾气,因为他们都知道,三叔都没这个耐心和时间,可是陈安修又为什么能成为这个例外呢?

“啊?我的象就这么被吃了?主要是我这里没看清楚。”陈安修给自己找个借口,他作弊归作弊,他有一点好,就是不会悔棋,被人吃,也敢认。

“我让你两步。”

陈安修笑嘻嘻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这人没脸没皮惯了,一点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陆展展直接看不下去了,找个借口出去,陆亚亚和陆江远打声招呼,也跟着出去了。

两兄弟在雪地里走了会,陆展展终于忍不住说,“三哥,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昨晚问过,展展却说没想好,怎么也不肯说。

陆展展咬咬牙,和盘托出,“我想不明白,陈安修怎么可能是三叔的儿子?”

陆亚亚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展展将他昨晚的听到的全部对话转述给他听,最后总结说,“不知道林长宁怎么给三叔灌地mí • hún 汤,三叔看起来是坚信陈安修是他儿子,还要将鸿远的一部分股份留给他。我怎么就觉得这件事这么蹊跷呢?”

陆亚亚沉默,如果陈安修真是三叔的儿子,倒是可以解释三叔的这一系列不平常的举动了。可他真的是三叔的儿子吗?不,现在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叔已经认定了这件事。

“就算是真的,我就不相信三叔会为了这么一个私生子,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将鸿远留给他。”

“乱说什么,展展,如果陈安修真是三叔的儿子,他当然有资格继承鸿远,鸿远是三叔一手创办的。”

因为大雪的原因,飞机无法起飞,高速公路也封了,卫林和陆亚亚他们被迫在山上多留了几天。

“吨吨,雪地里路滑,还是待会你爷爷回来,送你们过去吧。”店里还有客人,陈妈妈这会也走不开,吨吨吃完饭想带着冒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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