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

    宁少秋随着那捕快到了衙门口,便听里面一道鸭子般难听的声音在大声地嘶喊:“本公子乃历州城云家的云中鹤,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哪个敢拿什么五色棍打我!”

    历州城云家吗?宁少秋听得真切,眼中的神色也随着这个名字一亮,这只鸡倒是正正好啊!

    历州城云家,在整个历州城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如今的家主云CD不过是一个中庸之辈,可他的二儿子云中唐倒是颇有几分才气,被一府三家的公孙家选去当了女婿。

    随着这一人得道,云家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在城里渐渐算是有了些名声,不过这些名声都及不上云家的三公子,也就是云中唐的弟弟云中鹤那么臭名远扬,纨绔子弟一个,尽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寻常百姓迫受其害,算是历州城的一大祸害。

    今日见了衙门口的五色棒更是嗤之以鼻,在这历州城威风惯了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个什么禁令放在心上,而且今天他本来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晚上出门,纯粹就是为了挑事而来。

    当时见了巡夜的捕快他躲都没躲,任由他们将自己绑进了衙门。

    进了衙门,这家伙方才慢悠悠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原以为这群小捕快听到了他的名讳还不吓得赶紧替他松绑啊!可结果却是他们跟没听见一样,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神中带着的些许意味,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云中鹤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当即便受不了了,张口便是破口大骂,越骂越激动,越骂声音也越大。

    宁少秋在外面听了一段时间,暗道:这名门望族的纨绔就是不一样,油水足,体力跟得上,骂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带停顿的。

    “走!我们也进去!”宁少秋招呼了一声,便径直往衙门里面去了。

    走进堂上,十几个捕快围着两人,一人长得一张龟公脸,此时勉勉强强地站立着,头往前一伸,也不知道在李三的耳边说着些什么,另外一人身着锦衣腰环玉石,长得倒是有几分俊俏,只是终日纵酒寻欢过度,此刻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估计便是那云中鹤,刚才因为气愤一连骂了那么长时间没停歇,这会儿正大口大口地喘气呢!

    “明王殿下,您来了!”李三一见宁少秋来了,赶忙推开那龟公脸,朝着宁少秋恭敬抱拳道:“便是此二人在禁令出来后还在街上游荡!”

    而后李三又把手指向了那龟公脸:“还有这家伙,刚刚暗中向属下行贿,已被属下拒绝!”

    “你!你!你!”龟公脸一脸惊慌地看着李三,他有些不懂,这历州城哪个关卡现在还不能用钱来摆平的,就算是以往的一司三侍郎,那也就是钱多少的事情,如今这一个小小的捕快竟然如此清正。

    龟公脸诚惶诚恐地冲着宁少秋道:“小,小人,您。。。。。您听我解释。。。。。。”

    龟公脸此时也是乱了分寸,想要解释,可支支吾吾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急得是满头大汗。

    “你准备出多少钱啊?”宁少秋朝着龟公脸看了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

    龟公脸一愣,左右看了一眼满堂的捕快,仿佛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宁少秋所言,再看向那云中鹤,云中鹤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宁少秋,朝着龟公脸点了点头。

    “这个数如何?”龟公脸伸手巍巍颤颤地比划出了两根手指:“二十块大银锭子如何?”

    大明朝的银锭有50两一锭和10两一锭之分,二十块大银锭子便是二十块50两的银锭,加起来总共有1000两之多,这个价在历州城已然是不低了。

    所以龟公脸说完之后,云中鹤一脸的倨傲,看着宁少秋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轻视,仿佛这个人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这倒也不怪他会这模样,对于这帮子纨绔子弟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是事情吗?

    “回去我就大肆宣扬,这所谓的重情守义的明王爷,不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面目面对这历州城的父老乡亲!”云中鹤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污蔑宁少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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