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马罗第

    马罗第的身手果然了得,这一放一收之间对力量的把握可谓精准。

    “吾这身手如何?”马罗第放下了腿,嘴上问的是自己的身手,其实是在问你我的约定算不算数。

    问出话之时,马罗第感觉到自己紧张了,但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是紧张宁少秋不会放自己出城,还是在紧张宁少秋会不会不履行赌约。

    马罗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更担心宁少秋食言,让他以为的宁少秋与其他的皇亲国戚不同只是一厢情愿。

    宁少秋不知马罗第的心情如何,只是抚掌笑了两声,应道:“马侠士好身手,是本王输了,按照本王跟你的赌约,你现在便可以出城了,本王保证没有人敢阻拦你!”

    马罗第一喜,也彻底放下心来,这明王果然金口玉言,与以往历州城的那些个狗官不同,但很快他嘴角的弧度又落了下来,为难道:“那,吾牢里的那群兄弟王爷又打算如何处置?”

    宁少秋慢慢穿上了之前脱下的外套,叹了一口气,沉声道:“马侠士,本王敬重你的豪爽,但刺杀本王应该有人来承担后果,若是都放了,我大明皇族脸面何存?”

    马罗第一怔,宁少秋所言不假,若真是将他们都放了,这历州城的人还不都以为明王胆小怕事,难保以后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本王知道你城中尚有一母,你且去见一面,见完就出城吧!”

    宁少秋昨日知道这马罗第原是历州城的守城官以后便连夜让富林华出去打探他以往的消息了,得知他还有一母在城中生活,因为他自己的身份特殊已经好久没见过母亲了,如此才有这么一说。

    马罗第面色一僵,而后露出几分感激以及一丝愧疚,他感激地是宁少秋准许他去见见他的母亲,他愧疚地是不能为牢里那群兄弟求情了,因为他知道宁少秋之所以让他去看望他的母亲,就等于是在用这个条件堵住他的嘴。

    自古义孝两难全,马罗第义字当头,可想到多年不见自己的老母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怎么也不忍心拒绝这个机会。

    “吾谢过明王,他日有缘吾必报此恩!”郑重地拱了拱手,马罗第朝着宁少秋恭敬地鞠了一躬。

    宁少秋笑了笑,也是作揖回应,一直送他出了府门后,才露出了更盛的笑容:“没想到我现在的武艺这么高,若真下了手,这马罗第估计也架不住我!”

    马罗第原是历州城的守军护卫长,算是个小军官,手下的功夫比起寻常的士兵要高上不少,若是能比上他,宁少秋这自保也算是尚有余力了。

    与马罗第交手的几个回合,看似宁少秋败了,可若是那记擒拿手,宁少秋真抓准了位置,那无论马罗第怎么用力挣脱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练过擒拿的人都知道,倘若这擒拿抓准了,被擒拿者越用力反而他自己会更疼,只是宁少秋原本的主意是要输给马罗第,前面那么认真地打,只不过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在这个时代到底在什么水准。再者就算输也不能输得那么明显不是嘛!

    “如今马罗第既然已经离府,那恐怕不需要多久本王敬重侠义之士的名头便会在城中传开了,当然了靠这消息自行传播,速度可能还是会有点慢的,本王得再加把火才行!”宁少秋在庭中踱步,这一步算是开启了他整个的计划,可这第一步走完,他的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他让马罗第走是敬重他的江湖侠义之气,是件好事;让他去见自己的母亲是恻隐之心,儿行千里母担忧,让马母见到自己的儿子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也是件好事。

    可这一切的好事若是为了他的私利,那就变了性质。

    “帝王之术,果然最终都成了孤家寡人!”宁少秋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这些计谋只不过是他从后世书中照搬照抄,最终是否能成功尚且不知,但他的良心却有些隐隐地不安。

    正烦闷之际,府外家丁通报风严明求见,紧接着便见他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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