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

    好似是因为有人作恶之后推到妖怪身上最后被查了出来。

    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某些心术不正的修行中人将名门正派都给连累了。

    公玉卿身上还有皇家秘卫的牌子,不过却是打心里没兴趣去管人间的事了。

    十几年的时间,她已经由当初那个意气风发肆无忌惮的刁蛮少女,变成了一个心里颇为沧桑的一界之主。

    面上看起来她仍如十几年前一般灵动活泼,然而这些年经历过的一切,就算不在脸上留下痕迹,也会在眼底在心底留下印记。

    “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老了?”

    她这般一问,律浮生便忍不住要笑,“你若老了,那我成什么了?”

    他大她……五千多岁,比她多经历五千多年的岁月,漫长的,无趣的岁月。

    就如冥界始终昏暗着的天与地一般了无生气。

    她便是他生命中最鲜亮的那一抹色彩,他只望她永不退色,永远鲜亮的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相较她偶尔的沉静,律浮生更喜欢她的鲜活灵动。

    哪怕是她瞪着他,数落他,他深爱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粉润润的唇。

    “要是放在以前,我会很想知道我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范大去提亲,现在我居然没兴趣了,你说这不就是表示我老了么。”

    公玉卿的回答让律浮生啼笑皆非,却又暗暗松了口气。

    他宁愿她为这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小事烦恼,也不愿真有忧伤埋进她的心里。

    “你既然记在心里了,就说明你仍想知道,走吧,我们去问问范城守,你爹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的。”

    律浮生包着公玉卿飘落人间,直奔范城守的宅子而去。

    公玉卿赖在律浮生怀里,懒洋洋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管闲事啦?”

    律浮生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吻,微笑着道:“近朱者赤。”

    公玉卿小脸皱了皱,笑嘻嘻道:“唔,幸亏我没有近墨者黑,否则要是变得像你从前一样,那我们两个岂不都成了冰坨子。”

    “是啊,幸亏你没变成我,否则……”

    否则他们的人生将会变的多么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