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

    顿了顿,“只不过之前他坑到的钱粮都送给共党做军饷了,最后干了一票大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遭到了内部的暗算。他多少有些心寒,也是为以后考虑,这才把那几箱金条给昧下了。”

    欢喜却有些傻,“这么重要的事你就这样告诉我了……”听亲哥话里的意思,这事除了亲爹就只他一人知道,林家的其他人恐怕都一无所知。

    “没事,你是我亲妹子,而且你不是缺钱吗?”林宗耀道。

    至于奚万里在场,一来他对这个妹夫还是有几分信任的,二来……老爷子那人多精呐,他这么些年都没发现他把东xī • zàng 哪了,若非对方亲口说的,他怕是根本没法相信他做到了这种事。

    前些年造反派屡屡造访家里,但愣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私下也有猜测,自家老爷子恐怕根本就把东xī • zàng 在了外面。那样就好办了,哪怕东西被人找到了,那金子上又没刻名字,谁都赖不到他们身上。

    等到了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时候,奚万里对着欢喜问道:“你打算去借钱吗?”

    欢喜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相处一年以来,她自认对这个亲爹还是有所理解的,这绝对是一只老狐狸。当然,对方也没有自家亲哥想的那么可怕,利益至上是一回事,但这人并没有泯灭良知,反而行事为人颇有仁义,对着亲人……至少对儿女很有心。

    欢喜觉得,自己去借钱的话肯定能借到,但是……在不损害到她的利益的前提下,亲爹肯定会想办法争取好处。

    比如帮他把那几箱金条合法化,比如提出在药厂入股……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她乐意接受的。

    而且,本心里,欢喜并不想和对方牵扯上太大的利益关系。

    她这个人,比起欠别人,更愿意被欠,至少那样想怎么处就怎么处,不用有任何顾忌。

    今后那几个异母的弟妹,若是不喜欢,她也可以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