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

    白晨又笑了起来:“老人家,你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不怕我shā • rén 灭口么。”

    “我一个算命的,就算警察问起来,我如实回答,难道还能把我拉法庭上当证人不成?”

    老妪倒是坦诚直白:“我只管说我的,你既已坐下,想必也是不怕我说出什么名堂。”

    “那老人家可看的出,我杀过多少人?”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看的出来这个,只是看你掌心纹理交错,劫难灾祸生息不断,恐怕所杀之人,不下百人。”

    “老人家真的有些道行,不知道尊驾如何称呼?”

    “老身只是一个行将朽木之人,你若是愿意,便叫我一声朽木婆婆吧。”

    “朽木婆婆,你看了这么多,可有什么笺言送我?”

    “shā • rén 易,却非正途,只怕他日冤魂缠身,难以善终。”

    “我杀了那么多人,朽木婆婆可看到我周身有什么怨鬼恶灵么?”

    “额……这……”

    “人杀的越多,煞气就越重,就算是鬼也会怕我,我何须躲何须逃,便是阎王见了我,也要退避三舍,鬼也是欺软怕硬的,哪日我若是改头换面,怕是那些恶鬼怨灵就该寻上门了。”

    “罢了罢了……老身言尽于此,却是无法渡你回头,这串菩提子你且留在身上吧,若是他日你心烦之际,可以此来静心宁神。”

    老妪将菩提子丢在白晨手中,只是菩提子入手,立刻就染成红色,白晨苦笑着,反手又还给老妪:“区区一串菩提子,实在是无法救我超脱苦海。”

    老妪见此情形,脸上也有些呆滞:“此乃高僧所留之物,你到底是杀了多少人,能让这菩提子也被你的煞气所染。”

    “恐怕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白晨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菩提子对血煞之气最为敏感,被白晨身上的血煞之气一染,变成了血色。

    白晨在还给老妪之时,又以功德将之净化,只见这菩提子立刻又变得金光灿灿。

    老妪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入流的小把戏,估计老人家也没兴趣知道。”

    “小伙子,老身还是那句话,少作杀孽,多修善果。”

    “shā • rén 已经成了本性,本性难移,如何更改。”

    如今的白晨,早已不是以前的白晨,甚至可以说如今的白晨,视人命为草芥。

    人在不经意间会随意践踏脚下的草芥,又如何懂得去珍护。

    “命啊。”老妪长叹着摇了摇头。

    “老人家在哪处道场?他日若是有机会,小子想去拜访。”

    “终南山下,灰岭洞中。”

    白晨知道终南山,那好歹也算是一座名山,也是道家很有名的道场,只是这灰岭洞又在何处,白晨实在是没印象。

    “如今世道不太平,你又有奇功在身,何不报效国家,护国护民呢?”

    “我不喜欢束缚,加入ZF或者是一个势力,总是受到种种制约,我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自由自在,为什么非要去自找苦吃,而老人家说的这世道,并非世道不太平,是人心不安分,我便是有济世之心,恐怕也掩不住人心之欲,我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加入ZF或者一个势力,虽然受到制约,可是也得到了庇护,总比你现在孤身一人,若是遇到麻烦事,也只能自己应对。”

    “那么朽木婆婆为什么不加入一个势力呢?”

    “你又怎知老身是孤身一人?”

    “那朽木婆婆有何势力背景?”

    “呵呵……玩笑话,老身孑然一身,同样不喜那些势力,只是你年纪轻轻,应该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

    “您老修的是道,我习的是武,我无法明白您心中所思,您亦无法揣测我心中所想,好恶之间,非公理难断,非正邪难评,正如那句话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朽木婆婆既然不愿受那些势力约束,谁人又喜欢被他人约束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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