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尝试

    洪天成看着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汉姆斯邦德，心里暗叹一声：想找个决绝的波兰奸还真是不容易……

    “汉姆斯邦德，我们并不是克里米亚人，而是中国人，在我们中国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要想投靠某人获得其青睐，首先要递交一份‘投名状’，你身边的卡巴斯基用这片地区数百村民的生命获得了现在的身份，我希望你是第二个卡巴斯基，而不是第二个‘神父’。”

    洪天成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语重深长的对满脸纠结的汉姆斯邦德说道。

    “投……投名状……大人，我懂了，请您放心，我绝不会比卡巴斯基前辈差多少的！”

    汉姆斯邦德听到洪天成的话语后，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跪地磕头语气坚决的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汉姆斯邦德很清楚，眼前这位自称为‘中国人’的鞑靼首领，是个shā • rén 不眨眼的主，想要活下去，只能让别人的尸骨成为自己的进阶石。

    人在坚持原则时或许会变得十分坚强，甚至无畏死亡，可是，一旦出现堕落的迹象，就会无比快速的顺坡滑落深渊，俗称‘破罐子破摔’。

    这就是为何前一刻的坚贞烈士，万一心里防线被砸出一道缺口，就会迅速堕落成最遭人恨的汉奸一般，越是头脑清醒意志坚定的人，越清楚自己做下的事情后果有多么严重，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自然而然的，就会闷头一条路走到黑……

    汉姆斯邦德并不知道中国是什么国家，他甚至连‘中国’这个名词都没听过，不过这对汉姆斯邦德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只需要记住自己现在需要讨好太平军，向这位自称是中国人的鞑靼首领献出诚挚的投名状——用自己同胞的鲜血和泪水！

    这一次，汉姆斯邦德的回答洪天成还算满意，经历过后世大量信息轰炸过的洪天成，还是比较了解这类背叛自己人的叛徒心态的，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而不是被后世经典主义思想洗脑的革命战士，这种人不可能做出舍身取义的行为，他们既然肯做，那就一定会做到底。

    因为他们怕死，所以只能依靠把事情做绝，来保证自己的生命和未来得到一定的保障，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波兰人本身是没有多强国家概念的，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瑟姆贵族民主议会制度，导致庞大的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向心力始终差强人意。

    拥有实权的贵族都是自私自利的，他们不可能让麾下的领民去效忠波兰国王，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的平民第一效忠对象是直接管辖他们的领主贵族，其次才是远在天边的国王陛下！

    可惜，洪天成对于西方的历史知识储备约等于零，他对欧陆体制的理解仅仅停留在封建制度、骑士封地、贵族爵位等等这个程度，洪天成甚至连1648年欧陆都有哪些国家名称都叫不出来……

    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还是洪天成通过询问卡巴斯基得知的……

    乌克兰哥萨克这个名词更是让洪天成新鲜了好几天，在此之前，洪天成一直以为哥萨克是一个dú • lì 民族来着！

    后来听卡巴斯基等人的叙述才知道，哥萨克是一种多民族的聚合体，在卡巴斯基这类波兰村民眼中，哥萨克跟匪徒、强盗、佣兵、掠夺者属于同义词，但哥萨克自称为自由的勇士。

    洪天成还曾问过全面战争系统哥萨克的含义，哥萨克一词源于突厥语，含义是“自由自在的人”或“勇敢的人”。

    总之，哥萨克是一群成分十分复杂的游牧社团，嗯，无法无天的那种……

    由于现今起义造反的就是乌克兰哥萨克为主力的叛军，所以处在这片地区的波兰人对哥萨克都抱有敌意，只不过乌克兰哥萨克名义上的盟友克里米亚汗国的鞑靼人，下手比乌克兰哥萨克还要狠厉，所以波兰平民更憎恨惧怕鞑靼人。

    一群波兰平民掌握的信息也不算多，洪天成如今只弄明白了乌克兰哥萨克起义军的首领和他们占据基辅城的情况，其他消息都是所谓的‘传闻’，连卡巴斯基这些本地人自己都弄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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