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马

    由张延带领护送呼厨泉及一众匈奴贵族、将军的队伍先行,刘通及其护卫一并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南行。

    告别阎柔、公孙秧的时候,龙端儿尤其伤感,紧紧地埋在公孙秧的怀里,不肯松手。

    公孙秧疼惜不已,本来想寻找个机会教育教育端儿的,如今分别在即,也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只能将丫鬟禀告的关于端儿床上血渍的事情埋在心里,准备随着他们的离去而遗忘。

    他们毕竟即将成为夫妻了,这个事情就当没有发生了吧,他们这次离开,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也许他们再也不会来盛乐了。

    告别总是难免伤感的,当快马奔驰在草原,无忧无虑之际,那丁点的伤感立即就随风飘散了。

    刘通与端儿并驾齐驱,端儿则没有了之前的飞扬,更多的是沉默衬托出的稳重和羞涩。

    自从端儿加入了这个群体,伍汲、骆铁显得分外的安分,也格外地讲规矩,有分寸了些。而红鲤则一直与刘通、龙端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俨然两人的护卫。

    因为有匈奴贵族的车队,张延两千骑兵走得不快,自盛乐出来大半日后,由草原进入了一个山区。众人沿着荒干水向南,天黑时分安营扎寨。

    饭后,刘通将端儿抱上赤兔马一路来到河边,月光下河水泛着凌光,在远处军营的喧闹中,显得格外安静。刘通将赤兔马栓在一颗柳树上,拉着端儿沿着河岸走去。

    “端儿,还记得在鸡公山吗?现在想想,我当时好好笑哦。”

    “嗯,那时候,你把我当成骗子了,其实真正的骗子是你!”端儿说着用手扭了一下刘通的手腕。

    “我怎么骗你了?”

    端儿放低声音说道:“以前说只是抱抱,昨夜你又亲亲了,说好只是亲亲的,你又脱我衣裳,说好只是看看的,你又做那事……”

    端儿越说越脸红,声音越来越低,刘通虽然听不太清晰后面的内容,但也了然。心想,丫头,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一步一步得寸进尺的啊,嘿嘿。

    “什么人?”就在这时,两人听得身后伍汲的声音响起,刘通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小黑影早已解开了赤兔马,飞身跃了上去,赤兔马见不是主人,便使劲想将背上之人甩脱。那小黑影一鞭子抽在马臀,赤兔马吃痛,沿着河岸一路狂奔而上,一边奔跑,一边颠簸想将他摔下,那人伏在马背,不停地用鞭子抽打赤兔马。

    这时刘通看见伍汲和骆铁飞奔赶来,对着远去的人破口大骂几句,着急忙慌地返身去牵自己拴在身后几十米之外的坐骑。

    刘通、龙端儿见赤兔马被盗,心叫不好,飞身追去。这时伍汲、骆铁骑马也赶了过来。

    “下马!”刘通对着两人大喊。伍汲、骆铁只得下马。刘通接过马缰跳上骆铁的坐骑,龙端儿见状便跳上了伍汲的坐骑。刘通刚准备开跑,突然想起来,赤兔马神异,即使是边跑边抗拒,但那人至今没有被颠簸下来,说明手段极其高明。以普通马的速度一时半会也是追不上的,看来要费时耗力了。

    可是张延要事在身,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行程而节外生枝,而这盗马贼说不定另有所图,刘通便对伍汲说道:“你们死守营地,不得擅离,天亮后让张延继续南下,务必注意做好防范,呼厨泉一行关系重大,你们也一路护送,我和端儿找回赤兔马后,立即回洛阳。”

    “可是……”伍汲话未说完,刘通一鞭子抽在马背,坐骑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端儿也紧随而去。

    追出几里地后,刘通远远看见赤兔马在荒干河中往西蹚水。赤兔马反抗很是激烈,那瘦小的身体在马背不停地扭动,赤兔马一边嘶鸣,一边在水中打转,在那人的胁迫和鞭打下,慢慢地西挪动。一人一马在相互角力,激起了阵阵的水花。

    刘通、龙端儿快马靠近,那人看见他们靠近,不再顾及赤兔马,使劲地抽打,赤兔马狂嘶一声,不敢再挣扎,奋蹄向西而去。刘通、龙端儿只得不顾水的深浅也下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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