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铁的处女阵战

    红脸武将本就被强劲的内力震得双手发麻,气血上涌,还未坐稳,只见铁棍携带疾风而至,大喊一声,双手握住狼牙棒柄,硬接过来。

    刚一接招,红脸武将顿时如坠冰窟,全身凉意扩散,瞬而又全身热血沸腾。因为刘通苍龙棍携带奔涌的真气噹的一声,将自己的狼牙棒砸向了自己前胸,双手如脱离自己躯干一样,失去了知觉,而透过双臂和狼牙棒的真气将自己震荡的气血翻滚。

    红脸武将瞳孔陡然放大,眼耳鼻顿时渗出血来,身体向后飞出,嘭地倒在地上,扭动挣扎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刘通看向红鲤时,发现她已经不再与光头拔河,而是不停地追着光头抽打他的头部和后背,光头拔腿狂奔,头脑勺和后背满是鲜血流出。

    黑瘦武将显然已经被刘通的勇武威慑住,稳住身形后,看着地上死去的同伴和正在奔逃的光头,有点怔住。

    待刘通转身面对他时,他一个激灵,鬼使神差调转马头向光头追了过去。他也逃跑了——

    刘通正要追击,听得身后马蹄声顿时轰鸣起来,刘通一看,阎柔身边军令旗不停挥舞,全军已经突击!

    形势明朗,骆铁骑着伤马奋勇当前,红鲤见后,向骆铁靠拢,刘通心想,这混小子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这无头无脑地蛮干,嫌自己命长不是。刘通不再追击,退向阎柔身边,这一战如何,就看汉军勇士们了。当下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三叔的安危,毕竟统帅亲临战阵,他的安危至关重要。

    而且刘通知道,这位三叔虽然不像毋丘俭一样和自己投缘,在奶奶和父亲眼中可是至亲之人,也是草原汉军的支柱。

    刘通不曾与大规模草原骑兵一同参战过,对他们的战阵很是好奇。

    只见阎柔号令冲锋后,左边尹礼军、右边凉茂军成箭矢阵型向前,与中军间隔几百米之远,每军三队也是间隔开来,奔袭中逐渐收拢,又形成了尖刀形状,中军却是稳步推进。

    刘通一看这阵型,心想,三叔这是要分割敌阵,将敌军分割成三部的同时,又形成对敌军中军的包围!

    刘通见汉军呼啸而去,手中马弩不停发射,匈奴人见状,虽然勇猛,不停当空放箭,阵中却也出现了骚动。

    马弩平射,力道又大,密密麻麻的战阵,几乎无弩不中。而对方的弓箭虽然有杀伤,却很多落在了空地,很多被头盔和骑士的皮甲挡住。两相对比,优劣立现。

    像两股激流,突然汇聚,激荡出了的波纹和浪花混luàn • jiāo 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激荡喧哗出奇的声响,激荡出原本没有的形态和颜色。

    陌刀闪出刺眼的阳光,鲜血喷涌,皮甲、衣袄开裂,翻出红白的骨肉,那些狼牙棒、腰刀在制式的陌刀中倒更加显眼。

    马匹横冲直撞,有的在撞击,有的在艰难地负重,有的在嘶鸣奔逃。

    军旗染血,有的高举飘扬,有的卷着旗杆像是要将它层层包裹不让它受到伤害,有的跌落,有的被劈开、撕烂。

    刘通默默地看着,心如止水。战争已经让人成长,让心坚硬。红鲤已经将骆铁带回,刘通瞪了他一眼,骆铁满脸通红,乖乖地跟着红鲤退到了自己身后。龙端儿面无表情,立马在阎柔另一边。刘通知道,这些日子龙端儿除了在草原游玩之外,估计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护卫阎柔了,战阵之上,她只是默默地看着。

    汉军骑兵训练有素,军械、皮甲装备精良,其中好多战士都是鲜卑、乌桓的勇士,在阎柔分割包围的战术中,逐渐占据了优势。

    而就在此时,胜负未分之际,刘通突然被一个异样的情节惊呆,只见兹氏城门打开,几百骑兵和步卒竟然从匈奴人身后杀了出来!

    这一小队人马在战场上显得是如此的突兀和不谐。刘通心中骂道:“这是哪个蠢货?就不怕就此丢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