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董小楠

    “老板娘,这祠庙怎么建在这里?”刘通刚坐下,便指着东头问道。

    女人性格爽朗,捂着嘴笑道:“公子莫要说笑,奴家可不是主家娘子。”

    刘通不想说笑,又指了指东边。酒娘小声说道:“还不是丧尽良心的说这里五行俱全,适合建祠庙就建了。”

    酒娘随口说了一句,便进入主题,“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刘通一听她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你且跟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酒娘为难地冲刘通笑笑,并不答话,端起茶壶给几人倒茶水。刘通见状示意伍汲,伍汲赶紧从包裹里拿出了一贯五铢钱,放在了桌上。刘通见包裹里还有些散钱,便伸手抓了一把,递给酒娘,又将桌上的一贯钱推到了酒娘面前。

    酒娘疑惑地接过散钱,这时听得刘通说道:“这是赏给你的,你再将店里的好酒好菜上些来。”见刘通又将桌上的钱往前推推了,酒娘便高兴地把一贯钱也捡起,往后厨走去了。

    酒娘端正酒壶过来的时候,刘通问道:“酒娘,左右无人,你且说说这祠庙的事情。”

    见酒娘还在犹豫,刘通又要去取钱,酒娘赶紧拦住,摆手道:“公子,不可再给了。”然后,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这也不是不能说道的,兹氏谁人不知。那董三林本就是兹氏的恶霸,自从他妹子嫁给许太守做妾后,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了。只是可怜了董善人和他家的小姐了!”

    “这董善人怎么了?”红鲤一听,不禁问道。

    “这位小姐,这董善人世代经商,到了他这辈挣下了偌大的家产,只是膝下无子,有个貌美如花知书达理的独女。那董三林原本也是跟董善人沾亲带故的,垂涎董善人的家产和董小姐的美貌,上门提亲,被拒绝了,哪会轻易放过董善人家。”

    伍汲性子急躁,一听急了,“他待怎的?”

    “这董三林便诬告董老爷贩私盐、偷卖军械给匈奴人,将董老爷拿了入狱,被活活打死,董老夫人一口气没有上来便也跟着去了,可怜董小姐死活不从这恶霸,被他卖到杏楼去了?董老爷家的老宅子也被他们拆了,建起了祠庙!”

    “杏楼是什么地方?”红鲤很是关心董小姐的命运。

    刘通当然猜到了所谓的杏楼是做什么的了。但此时却已经怒不可遏了,这些人做下此等恶事,不明就里的百姓,肯定会将这恶事编排在五行观头上,毕竟老宅子被推倒,原地建筑了五行真人祠。

    “他们如何诬陷?”刘通打断了红鲤的问话。

    “他们自己贩卖私盐和军械,合伙的帮凶还不好找上几个过来作假证?”酒娘撂下一句,便借机去厨房端菜走开了。

    刘通知道酒娘怕言多必失,见情况基本清楚了,也就由她去了。

    众人见刘通闷不做声,也无心喝酒,刘通倒是饮了些,简单吃了点饭菜,便出门了。

    “客官,欢迎再来啊。”酒娘笑颜送客。刘通正准备牵马,迟疑一下,又返身来到酒娘跟前。

    “请问,董小姐芳名是?”

    “董小楠,杏楼就在西头,那幢最高的就是了。”酒娘迎来送往,倒也是个明白人,便又多说了一句。

    午后的阳光已经被云层遮挡,前几日的连番雨水将街道和空气洗净了似的,衬托出了一份清爽的整洁。

    杏楼的小厮见来了一帮衣着华贵的人,忙不迭地接过马匹,一个年长些的人,接过伍汲抛过去的金饼,高兴地将几人迎进了大院,沿着宽大扶手木梯,来到了二楼一间豪气的包房。

    因为还未到晚上,杏楼倒也清净。

    “去将董小楠叫来,其他人不要再来打扰!”刘巳见刘通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便对那管事说道。

    “小蹄子卖艺不卖身,野得很,公子要不换一个可人的姑娘?”管事知道刘通是主子,陪着笑脸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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