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的庞统

    刘通开拔,晨后的阳光灿烂,蓝天白云之下,无边的原野,残破疮痍,农人已经壮着胆子开始修整土地,战争过去了,也许还会再来,但生活还得继续,土地还得侍奉。三千骑兵,旌旗如林,鼓号深沉。挥别庐州,送行的人影逐渐模糊,刘通打马快行起来。

    经寿春,随行的徐璆邀请刘通进城休整,刘通还是拒绝了,只是在城外安营扎寨,过夜后,继续前行。

    汝阴周边明显好于寿春,炊烟寥寥,城外一番乡村宁静。越往北行,越是繁华。战争的破坏是惊人的,但百姓自我疗伤或者说百姓的勤劳,对安宁生活的追求迸发出来的力量也是惊人的。

    就像一个残破躯体,只要有气息犹存,不管受到了这样还是那样的伤害,它总有着惊人的自我修复功能。

    而每一个家庭,每一个个体,无论饱受着如何的痛苦,汇成一个整体,总是积极向上的,充满着生机,像冬日残败的草木,无论经历刀风霜剑,还是受到践踏甚至大火燎原,一个春夏,又会欣欣向荣,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刘通坚信这一点,只要为它们提供一片肥沃的土壤!

    因为有曹宪,也就有了马车的拖累,但刘通行军还是很快的,进入颍川之后,刘通放慢了进程。阳翟,对刘通来说还是记忆深刻的,五渡河的落水,对自己影响很大。

    一路疲乏,刘通决定在阳翟休息两天。部队还是安置在城外,刘宽的规矩不能破坏,路过军队是不可进城的。

    这三千骑兵是张辽安排护送刘通一行的,刘通见自己已经远离了战乱刚平的豫州南部,如今已经安全,便让护送的的将领休整一夜,明天一大早回返庐州。

    颍川新任太守还在从邺城过来的路上,阳翟守将王奋前来迎接。刘通带着两百护卫,骑着赤兔马进城,曹宪、夏侯涓、庞统的马车随行。

    阳翟因为夺城之战以守军弃城而告终,较之豫州南部的城市更显得繁荣些。

    街道繁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百姓见守将陪着一个青年公子,骑着高头大马,随行骑兵雄壮威武,兵戈旗帜鲜明,纷纷避让。百姓都知道,这是有大人物进城了!

    阳翟府衙前,军士维持着秩序,门前空旷,百姓被军卒拦挡在道路两侧,人头攒动。

    刘通刚刚下马,突然听到一阵骚乱,伍汲重新上马横握大刀,怒目圆瞪。护卫如临大敌,列队马车两旁,将刘通及几辆马车围在中央。

    “冤枉——”

    刘通听得骚乱处,有个年轻妇女嘶声裂肺地哭喊,声音被竭尽全力地拉长而颤抖。刘通推开身旁伍汲的马头,看见阳翟几个军卒正将她按在地上,妇女不知哪来的力气,手挠脚蹬,几个大汉被弄得手忙脚乱。

    妇女已经头发散乱,衣服布满尘土,还在大喊。

    “将她带来相见!”刘通对守将说道。

    王奋赶紧小跑过去,让那几个军卒放开妇女,让她跟了过来。

    妇女虽然皮肤不白,手足粗壮,蓬头垢服,却也能看出不到二十岁。也不是个毫无见识的人,她小步紧走,来到刘通面前,扑通跪了下去。

    “奴家杨莫氏状告兄嫂抢夺我儿,请大老爷做主!”说罢便伏地不起。

    刘通顿时明白,这是拦驾鸣冤,要自己当青天大老爷啊。不免有点兴奋也有点尴尬。兴奋的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新奇的事情,可以过过断案如神,百姓称颂的瘾,尴尬的是自己长大后一直从军,对审案一窍不通。

    “那个,你且起来,你的案子本候接了。”

    百姓一听是个侯爷,顿时更加来了兴趣,一阵欢呼!而杨莫氏似乎找到靠山,不停地磕头。

    哎,哪朝哪代的百姓有颗八卦的心啊,刘通见百姓不停往前挤,维持秩序的军卒压力倍增,感叹到。

    这么多百姓,要是自己断不好这个案子,丢人就大发了。甩锅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郡守大人还没有到任呢,刘通看看守将,这五大三粗的莽汉,还不如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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