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游击

    几日之内,陈国全境纷纷投降,各县长官各怀心思,有的早就对袁术的统治不满,有的早已对北方向往已久,有的早已被吓破了胆。刘通不管各县令、县尉什么心思,所到之处,均是整编一半的兵卒,留下一半守城,自己则马不停蹄往汝南、汝阴开拔。

    冠军侯刘通的名号在豫州开始流传,不管是恶名还是威名,只要听说冠军侯到,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这一日刘通带着大部队来到灊山附近,即后世安徽的霍山县,陈宫请毋丘俭安营扎寨。

    毋丘俭大帐中,陈宫言道:“大帅,近日鲜于辅将军已经攻破梁国,斩杀桥蕤、张勋等人,豫州北部已无大股敌军,然这灊山有袁术叛将雷薄、陈兰部数万之众,若我军置之不理,留在后方总是隐患,此贼不得不除!”

    毋丘俭看着刘通,刘通点头说道:“现在张辽、太史慈、武安国将军已经从徐州开拔,进军寿春,孙权也不敢贸然北上,我军应该剪除雷薄、陈兰后再进攻汝南,至于汝阴,可通报鲜于辅将军,由其攻取。雷薄、陈兰留之不得,现在豫州北方各城池空虚,若是他们趁虚而入,我军得不偿失。”

    却说雷薄、陈兰及部下雷绪、梅成原本是袁术手下,因为不满袁术的苛政,一次军中断粮哗变后,带着部队劫掠先上了嵩山,后奔灊山。

    袁术穷途末路之际退往寿春,中途想往灊山投奔之前的部曲雷薄、陈兰,两人拒绝了袁术,只留住了他三日。袁术士众绝粮,便退军至江亭。

    当时军中仅有麦屑三十斛,时正六月盛夏,袁术想喝蜜浆解渴,又无蜜浆。袁术叹息良久,大声道:“袁术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最后呕血斗余而死。

    正所谓:qiáng • bào 枉夸传国玺,骄奢妄说应天祥;渴思蜜水无由得,独卧空床呕血亡。

    这一日雷薄、陈兰听说刘通、毋丘俭大军经过灊山外围,以为只是路过,不曾想探子来报,十万大军休息后转向来了灊山。

    陈兰建议全军退往天柱山,天柱山高峻二十余里,道路狭窄,易守难攻。雷薄认为天柱山的确易守难攻,但军中缺粮,如果大军被围困天柱山上,敌军围而不攻,山上缺粮少水,敌军攻不上去,自己想下山也困难,岂不成了围困自己的囚笼?最后商定分兵,由陈兰、梅成上天柱山,自己带着雷绪驻扎天柱山下,互为犄角。

    刘通带军到后,见雷薄安营扎寨颇有章法,便建议毋丘俭也安营扎寨,不急于进攻。牵招慎重,安排出大量的斥候去侦查周边情形。

    刘通带着毋丘俭、陈宫也出来勘查地形。一路走来,刘通见天柱山高峰无数,均由混合花岗岩组成,被众多的峡谷分割。远远看见一主峰,海拔应该有一千四五百米,位于腹地。凭着记忆,刘通判断天柱山应该属于大别山山脉。想到大别山,刘通立即想到了刘邓大军,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打游击。

    “没有想到雷薄、陈兰还是打游击的老祖宗呢。”

    刘通笑道,陈宫听后一头雾水,何谓打游击?陈宫知道刘通经常出语怪诞,也不好意思问,就奇怪的看着刘通。

    刘通笑道:“公台公,雷薄、陈兰反叛袁术已久,为何袁术不剿灭他们啊?”

    毋丘俭抢道:“袁术焦头烂额的,哪有精力来剿灭他。”

    “NO,NO。”

    刘通摇头道,“以袁术的心胸,有人反叛,砸锅卖铁也会派兵剿灭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也!你们看这山,地形复杂,沟壑丛生,以袁术之前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若是有***的游击战思想作为指导,袁术就是倾其所有兵力,也不一定能剿灭雷薄、陈兰!”

    陈宫又是一头雾水,谁是***?什么是游击战思想啊?“公子,那我军如何?”

    刘通拉了陈宫一把,待陈宫上了土坡后说道:“雷薄、陈兰毕竟不懂游击战,对我这个受游击战思想熏陶长大的人来说,打败他们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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