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骊血案

    当刘宽半夜跟着毋丘俭进部落的时候,才发现,部落远比在远处看到的要大。

    月朗星稀,却不是夜行的好机会。

    三人沿着山腰,往部落中央走去,山路并不好走。木托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占地很广,中央是两层的木楼,外面有木头搭成的台阶上二层。木楼对面和两侧都是一排排一层的木屋。

    “木托家人都在二楼,仆人都在一楼,护卫随从在其它楼里。”毋丘俭昂着头对树上的刘宽和田豫说到。

    大树较高,枝桠平伸,刘宽能隐隐约约看见描述的木托家布局。

    “老三,你去旁边的房子、马栏、干草垛子放火,尽量不要伤人,放完后过来接应老二。”

    刘宽跳了下来,“老二你去亲刃仇人,我帮你堵住二楼门口。”

    刘宽还是想让毋丘俭自己解决木托,这样才能去了心理郁结。

    刘宽提棍站在台阶拐角,因为角度问题,木楼的阴影刚好覆盖了他。田豫麻利,刘宽刚看见毋丘俭从二楼小窗口将铜棍也抽了进去时,对面的那排房屋起火了。

    随后另一排的房屋也起火了,直到这时,首先起火的房屋里面才传出叫喊声。果然,半夜人都睡熟了。

    不少人冲了出来,大喊大叫,组织救火。不久马栏,草垛、柴堆都起火了。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

    毋丘俭进屋后,来到一个房间,从被窝抓起一个男子,火把一照。

    “木轮,你弟弟木托在哪个屋?”

    男子睡梦中被惊醒,早已看清毋丘俭,“毋丘家的小子,你好大胆子!”说着就来扭毋丘俭抓他胸口的手。

    木轮的妻子被惊醒,大叫起来。

    毋丘俭甩起手中的火把,击中头颅,女人倒下,没有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木轮孔武有力,扭住毋丘俭的手,毋丘俭有点疼,怒火顿起。将火把扔在床上,被子慢慢起火,毋丘俭双手抓住木轮前胸,将他提起,砸向地板。

    木轮后背受痛,不停咳嗽。毋丘俭拿起倚靠在一边的铜棍,压住木轮喉咙。

    “再问一遍,木托在哪个房间?”

    “咳咳咳咳,在西边第一间,他不在家。”

    就在这时候,外面喧闹声四起。木轮知道其他人都起来了,“救命啊!”便扯起了嗓子大喊。

    毋丘俭没有想到他会有这突然的一喊,一惊,又是一怒,手上用力,横在木轮脖子上铜棍顿时下挫,咔嚓一声,脖子被压断,木轮口中冒出一口鲜血,当即断气。

    毋丘俭从床上捡起火把,火势起来了,也顾不得手被烫了一下,又在房内其他几处点了起来,便往西走,去寻木托。刚出门,遇到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妇,慌里慌张跑来,来看木轮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外面起火事小,木轮的呼叫让人担忧。

    毋丘俭认得铁骊部落的首领,刚刚见了血,杀性大起。

    铁树虽然上了年纪,也是勇猛之人,年青时候也是刀山火海过来的人,见见一个雄壮后生杀气腾腾,衣服前胸沾染鲜血,从起火的木轮房内大步奔出。

    铁树一把将妻子推向身后,矮身一腿扫来,毋丘俭往后连退两步,见是铁骊首领铁树,自己小时候心目中的英雄,心里有点紧张。铁树哪能让毋丘俭有喘息之机,趁毋丘俭走神,左手一把抓住毋丘俭拎着的铜棍,抬腿踢向毋丘俭胸口,毋丘俭接连后退,手顺着棍身一溜,抓住棍头,一抨一扭,铁树抓棍的手一松。

    铁树一直是部落勇武的象征,毋丘俭没有想到,铁树竟然抓不牢棍子!虽然一腿踢在自己胸口,力道也不大,毋丘俭不再避让,大步上去,铜棍侧横,挡开铁树挥来的拳头,运气一拳头猛然砸在他的胸口,铁树整个人后仰嘭的一声,倒在楼板上。铁树肥胖,楼板一晃。

    毋丘俭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西鹿村的毋丘俭了,铁树在自己面前毫无勇武而言了,师父师叔们教授是上乘功法,岂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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