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学派

    半个时辰之后,田豫带着鲜于辅兄弟来见刘宽。告知刘宽俘虏都交给县兵带回渔阳县了,自己也派人去山中接村民了。

    一场胜仗之后,举村欢腾,田豫表哥也安排村民准备了宴席,众人喝酒纵歌欢腾到了天明才各自散去。

    华钧四肢残疾、张历、王冰修道之人,也不想与常人动手,三人战斗当天都随赵太翁躲到山上去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刘宽起床后去给三人问安,华钧脸色难看,张历说道:“山贼也都是些寻求活命的百姓,你等大开杀戒,徒增罪孽,哎!”

    刘宽听后,看看华钧脸色,低声辩解:“山贼烧杀抢掠,村民不组织反抗,全村上下几百口将被屠尽,村民何辜。师伯、师叔,弟子昨夜并不曾动手杀死一人。”

    华钧听后一阵咳嗽,王冰见状不言,只是拍抚华钧后背。“你不动手,几十人却因你而死!”华钧边咳嗽边说道,说完摆手,将刘宽赶出房去。

    刘宽刚灰头土脑地出门,却撞见赵太翁领着田豫进门来,刘宽就回身跟了进来。

    赵太翁进门后向三位道长行礼,示意田豫,田豫当即双膝跪地。赵太翁说道:“赵家堡有幸,三位道长莅临,老朽外孙得见道长仙风道骨,央求老朽前来说项,恳请道长收下为徒。”

    田豫听罢,磕头不止。

    张历、王冰看向华钧,华钧低沉不语,心中矛盾,想着自己门中人才凋零,应该多收门徒,但自己几人重任在肩,四处漂泊,没有广收门徒、光大门楣的条件。田豫虽聪慧异常、根骨上佳,却五行不纯,不适合修炼本门上乘功法,犹豫再三。

    张历见状,说道:“师兄,此子心诚,且聪慧博学、勇武沉稳,可拜在三师姐门下。”张历收徒已经有点心灰意冷,就将他推给了王冰。

    张历说完向王冰做手势,王冰见华钧默默点头,就对田豫说道:“你可愿意拜在我门下?”

    田豫大喜,“弟子愿意!”说完就冲着王冰磕头。

    王冰见状知道田豫愿意,就扶起田豫,说道:“你以后就跟我学些经学、武艺罢。”

    赵太翁大喜,忙张罗族人准备宴席去了。刘宽笑嘻嘻近前,田豫忙向刘宽行礼,“见过师兄!”刘宽拉着田豫欢喜异常。

    却说当日高艾逃走后,远离幽州直奔冀州,投奔博陵张牛角去了,后来又带着队伍落草为寇,匪从千余人,为祸冀、幽两州。

    高艾逃后对赵家堡一直怀恨在心,发誓报此血仇。田豫和鲜于辅兄弟经此役在渔阳名声大噪,渔阳三杰的名号也逐渐传开了。

    田豫拜师后,刘宽等人在赵家堡住了一段时间,刘宽每日跟鲜于辅、田豫等人练功,探讨天下大势。哎,刘宽心道,看来指点江山,是古往今来,上下两千年大好青年的通病啊,刘宽是后世来人,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未免自己观点过于奇异,刘宽措辞很是谨慎。

    鲜于辅博学,见识广泛,说道:“今有三害,我大汉危矣,其一,当朝腐败,宦官当权、外戚擅政,官吏为祸;其二,黄巾余患,盗贼四起,张角三兄弟死后,青州黄巾、冀州黄巾军(后来的黑山军)、白波黄巾继续施虐;其三,天灾不断,民不聊生,自汉武与匈奴之战,南匈奴归附后,草原鼠疫,传我中原,周而复始,为祸百年,却无有根治之法。近年来,北方蝗灾数次,黄河频繁决口,长江以下荆州、江东水患不断,均是百年难遇之大灾。”

    田豫接着说道:“天灾人祸啊,世家之害不可不说,州郡记,如霹雳,世家兼并土地,灾荒大起之时,囤积居奇,官府又无力赈济,百姓走投无路,只有造反一途。百姓苦矣!”

    刘宽听后很是惊讶,鲜于辅、田豫果然有大才,能够清楚地看清社会现状,田豫竟然直指土地兼并和世家问题,算是击中要害了。

    “两位大才,在下佩服!”刘宽说道,“可是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其实跳出当下来看,这些问题的产生也是必然,放在历史长河来看,这是一种规律,我们姑且称之为天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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