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

    龙端儿将铺盖带走了,估计是找另外的房间去睡觉去了,莫名地,刘通有点失落。

    是的,自己有点提防这个女人,她所描述的与自己的关系,有几分可信,但是,自己却没有验证的途径。那《祖庭要术》却像个幽灵一样,不停在自己耳边提醒着自己,她,或者史阿,是冲着这来的,为了这个,龙端儿甚至不惜重伤史阿,而救下自己!难道这是苦肉计?美人计?还是其他的什么……

    但失落是显然的,龙端儿年轻貌美,与自己共睡一榻,虽然分被子两头而眠,但想着与一个美女共处一室,同塌而眠,年轻的内心还是美滋滋的。

    刘通失眠了,想多了?

    刘通翻身起来,推门出去,远处值夜的几人见是刘通,冲他小声地打招呼。

    刘通往右走,来到悬崖边的一排房子,火把的光线将最边上一间房子门口的几只药罐子映得特别醒目,哦,这是老安头的房间。刘通去过老安头的房间,里面堆满了草药,隔壁第二间就是红鲤的房间,好久没有跟红鲤好好说话了。

    “谁啊?来了。”红鲤被敲门声吵醒,屋内油灯亮起,小门露出一条缝,略微停顿后就大开了。

    “公子,还不睡呢?”

    “红鲤啊”,刘通迟疑一会,找到了借口,“我口渴,屋里没有水了。”

    “快进来,我给你倒水。”红鲤拉了一下刘通,等他进来后,将房门掩上。

    刘通进门看见地上有个铺盖,被子掀开,红鲤睡地上干嘛,刘通不自主地看向靠墙的床榻,骇了一跳!

    只见龙端儿裹着被子,正满脸怒容,瞪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一口吞了。

    刘通莫名地有点心虚,“酒喝多了,有点口渴,找水喝。”

    “公子,喝水。”红鲤端着陶碗递了过来。

    “红鲤,给我把水倒了。”龙端儿重重的说道。红鲤迟疑,见刘通将手又收回去了,只得将水碗放在案几上,手足无措地低头呆在一旁。

    刘通见龙端儿两行泪水流了下来,更加六神无主了。

    “明明屋里有水,见我不在,半夜就来找这贱婢!刘通你要不要脸,刘通你……呜……母亲……”龙端儿用被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刘通和红鲤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刘通推门出去,“你们休息吧。”

    红鲤只得关上门,坐进被窝,一直等龙端儿哭累了,睡着了才敢躺下。

    第二天龙端儿还是没有过来,刘通醒来后也将近中午了,刘通见红鲤坐在自己床沿。

    “她呢?”

    “大小姐在房里打坐,是她叫我来服侍公子的。”

    “哦”,刘通听龙端儿还是想着自己的伤情,顿时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似的。

    “公子,洗漱水打好了,我去热饭菜。”红鲤退了出去。

    饭后,刘通无聊正准备带着红鲤出寨就近溜达一圈,老安头端着一碗汤药过来。

    “三爷,从今日开始每日一碗汤药就行了。”老安头将药碗递给红鲤。

    “哦,对了,老安头,张豹子看过没有,是否受了内伤?”

    “多谢三爷牵挂,张豹子生龙活虎的,一大早就下山了。”

    刘通听说张豹子身体无恙,顿时安心,一口将苦药喝了,这年头没有糖,可不能慢慢喝,要苦就苦这一口吧。

    刘通喝完药刚带着红鲤出寨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红鲤,去将公子的被子洗干净,晒晒。”

    红鲤转头一看,紧忙低头小跑着回去了。刘通见龙端儿冲自己过来,也往里走。

    “大哥,你失忆了,我不怪你。”龙端儿挎着刘通的膀子,淡淡地说道。

    刘通见龙端儿语气平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任由她挎着膀子带着自己往外走。

    “你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走活动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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