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内忧外患

    但杨晨却用点头来打破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事情应该错不了了。刚才在外边大人也瞧见了,那些百姓所以会如此慌乱,完全是受了鞑子的蛊惑。”

    一语立刻就提醒了朱县令,他当即下令:“快,把那刚被拿下的可疑之人给我押上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只片刻工夫,刚才被杨晨从人群里拿住的家伙就被差役给押到了堂内。在盯了对方片刻后,朱暄才把眼一瞪,喝道:“大胆贼人,居然敢在我偏头关里煽动百姓,你若识相的,就速速把自己同伙所在交代出来,如若不然,本官一定让你吃足苦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情况紧急,他问话也变得简单直接了。

    可对方压根就不吃这威胁,只见其很不屑地一撇嘴:“既然我已经被你们拿住,那是杀是剐都由着你们。但想让我背叛自己的族人,那是不可能的。我草原上的男儿岂会如此软骨头?”

    “来人,给我大刑伺候!”朱暄见状也不再磨蹭,立刻大声下令。一旁的差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得命令,便赶紧扑将上去,把早就捆缚起来的此人按倒在地,就挥舞起棍棒朝着他的背臀等处狠狠地抽起板子来。

    三十板子下去,对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半下,这下可让众人有些皱眉了。时间有限,他们显然不可能与此人纠缠太久。朱暄当机立断,又下令道:“上夹棍,我就不信了,他的嘴真能硬过我县衙的诸般刑具。”

    就在众差役对其上夹棍,让此人终于发出声声痛呼时,杨晨却上前一步对自家大人道:“大人,既然此人敢入我偏头关当内应,应该是早就有了打算,只怕很难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了。这么下去,很可能只是浪费时间。”

    “那……却该如何是好?”唯一的线索都难有收获,这让朱暄更觉紧张了。

    “如今之计,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杨晨肃然道:“其实此事还是有迹可循的,既然是鞑子的内应,那多半就该是蒙人才是。就下官所知,我偏头关里暂居的蒙人都有登记在册,只要从户房那里查到相关书册,按图索骥,把这些人全拿进县衙看押起来,隐患就能减到最少。”

    “唔,此法甚好,纵然会冤枉一些人,此时也顾不得了。事急从权嘛,那就有劳杨典史你带人前往拿人了。”朱暄略作沉吟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本来在他们看来身在关城里的蒙人就很有威胁,更别提现在还知道其中有外边大军的内应了,自然更要早些把这些隐患给拿下了。

    杨晨忙拱手应道:“下官领命,我这就带人前往拿人。”说着,先叫来县衙书吏,让他们赶紧从户房里翻找出相关文书,然后在确定了几个目标后,他便火速带人离开县衙,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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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头关北城城墙处,战斗已彻底展开。

    蒙人的数千先锋部队在赶到关下后,确实因为守军的一阵箭雨而折损了不少人马。但很快地,他们就作出了回应,不但把兵线迅速拉长,让明军的弓弩打击效果减小,而且还在城下放箭还击。

    论射术,明军与蒙人精锐还是有着不小差距的,纵然他们居高临下,占了地利之便,对方还是在马背之上,可互相对射了一阵后,他们竟也难占上风,反倒伤了不少人手。

    眼见如此,雷鸣立刻改变了方略,让人把早已准备下的木石全力往下抛投。这一回,城下因为要靠近射箭的蒙人总算是吃了闷亏,只能圈马回转,暂避锋芒。

    不过城上守军还没高兴多久,前方蒙人的援军就源源不绝地赶了过来。在得知明军的战略后,那些人竟从马背上卸下了诸般零件,就地拼出了一架架楯车来,顶在前头,慢慢地向着城墙靠近。

    这楯车乃是全由木头所制,前方大盾再蒙上一整块硝制过的牛皮所成,其坚韧不再寻常城墙之下。别说只是明军一般用的弓弩了,就是床弩都很难洞穿前方的遮蔽,这是攻城战里极为厉害的一种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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