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陷害入狱

    “大人明鉴,这凶刀可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杨晨脑子迅速转动,口中忙问了一句。在看到对方点头后,便又接着道:“大人,下官向来精于刑狱之事,又怎会如此粗心,把凶器都留在了现场?而且这还是刻有我姓名的随身佩刀,这实在太也不合常理了吧?”

    这话确实有些道理,也让朱县令暂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辩驳才好了。但这时,李兴却开口了:“这不过是做贼心虚下的错漏而已。即便是杨典史你,在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案子后,也会心慌意乱,从而遗留下这把凶刀在现场也是大有可能的。何况,除了这物证之外,我们还有人证,岂是你随便就能抵赖的!”

    这一句算是提醒了朱暄,他迅速反应过来:“不错,杨晨,即便你再会狡辩,在人证物证俱全之下,也别想脱罪!”

    “人证?”杨晨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会有人证?”

    “哈,你终于慌了吧。来人,把李贵抬上来,本官今日就让他无话可说,低头认罪!”朱暄精神一振,当即再次下令。

    听到李贵这一名字后,杨晨又是一呆,莫非这人就是前日问话的李贵么?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李贵躺在一张门板上,浑身包扎着就被两名差役给抬进了堂来。杨晨下意识地扭头望去,正好与他的目光相对,顿时间,原来只是哼哼的李贵就发出了一声惊叫:“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这声音又急又尖,直刺人耳膜,让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朱暄立刻就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李贵这儿可是县衙公堂,不得咆哮放肆。你也不用怕,在本官面前,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这番话效果倒是不错,李贵总算是镇定下来,只是看着杨晨的眼里依然充满了畏惧之意。而他的这一表现,也让杨晨大感意外,忍不住开口道:“李贵,你这是做什么?本官又未曾对你不利……”

    “你撒谎,你让黄捕头来杀我,我都看到了……”听到他的声音,李贵再次颤抖地叫了起来。

    “杨晨,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么?就在前天夜里,你伙同县衙的捕头黄丰突然偷入陈志高的家中大开杀戒,将他府上的四名妇人尽皆杀死。而后,在你们二人打算离开时,又正好遇到了早起出门的李贵……”

    说到这儿,朱暄的脸上现出了愤怒之色:“……想不到你二人竟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连李贵也不肯放过,那黄丰便即挥刀砍杀,直把他砍得浑身是血,倒地没了声息,方才离去。

    “你们本以为就此已杀了李贵,自己犯下的恶行将不再为人所知。却不料天网恢恢,李贵竟没有就此死去。也正因如此,本官才敢确信就是你们两个杀害的陈家满门。现在看来,就连那陈志高都是被你们所杀!

    “你还不速速招来,你们与他陈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何竟要灭其满门,干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来!”说到最后,朱暄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当即拿起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下去。

    杨晨是彻底愣在那儿了,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要不是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干出这事来,在有如此直接人证和物证的情况下,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由自己做下的了。

    见杨晨那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朱暄心下更是大定,用力一拍惊堂木:“杨晨,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认罪么?现在证据确凿,证词也已有了,即便你不肯招认,本官也足以定你之罪。就算是告去了京城,也难洗脱你的罪名!”

    这一声啪响,终于让杨晨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也让他明白过来,自己这一次是掉入到某人刻意针对自己所布置的阴谋陷阱之中,那人处心积虑地安排好了一切,已让自己辩无可辩。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乱了心神,迅速就做出了判断,这一切的根源应该就在这回所查的案子里。一定是陈志高被杀一案后面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人不希望自己再往下挖,才会用这个阴谋来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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