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自有各人命 只是离别伤悲苦

    在月下分别之后,二人各自踏着月光离去。

    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不二便反复琢磨婉儿最后一句的意思。

    他自然想让婉儿说明白一点。

    但婉儿只是脸色惨白的不停摇头,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想来想去,婉儿的警告,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也绝不是毫无意义的恶作剧。

    但叫他不明不白地脱离宗门,也着实有些不合情理。

    一来云隐宗对自己有恩,掌门和苦舟院对自己也不错;二来主动脱离宗门之人,虽然看起来好似还可以加入别的门派,但有过这样的经历,便相当于背了一个不忠的名牌,新加入宗门也不会给予太多的信任。

    寻思许久,便决定暂时将婉儿的警告记在心里。倘若哪一日真的发生了什么,再随机应变的好。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未亮,便与李寒打过招呼,说出去寻找功法阐释,可能要离开几日,算是与苦舟院做了报备。

    接着,进了云隐山脉深处,找到老伯的树洞,把木晚枫背了出来,带到临山门的某处,才小心将她唤醒。

    “这是在哪里?”

    木晚枫迷迷瞪瞪睁开眼,看着眼前亲切的面庞,口齿有些不清地说道:“我还活着么?”

    不二笑道:“此处是地府,你应该是身陨道消了。”

    木晚枫吃了一惊,连忙坐起来,抬头四望,只见到处是熟悉的风景,云隐宗的山门就在不远处立着,像天上的仙境笼罩在云雾里。

    “胡说八道!”

    眼见这幅情形,木晚枫自然知道不二在戏弄自己,立时瞪了不二一眼,“这不是到了本宗门口么!”

    不二假装很痛的样子,捂着胸口皱眉不说话。

    “装什么啊,一点都不像。”木晚枫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架势,忍不住好笑道。

    心中则是万般庆幸自己还好端端活着。

    忽然又想起了晕倒前发生的事,问不二:“你那时候干嘛要打晕我?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关于树中老者的事情,显然不可以让木晚枫知道。

    不二只好回道:“天机不可泄露。”

    木晚枫又追着问了许久,不二始终不肯透露半分。

    “有什么好隐瞒的?”

    “谁都有秘密。”

    话说到此处,木晚枫自然想起了自己的事,默不作声少许,也只好作罢,“不说就不说,便好像谁都会稀罕一样。”

    说着,又问不二:“我昏了多久了?他们是怎么离开的?这些总能告诉我吧?”

    “一个多月吧,我一直待你藏在一个隐蔽之处。”

    说着,便将何放等人封山,又把云隐宗搜查一遍的事情大抵告诉了她。

    木晚枫自然不免庆幸一番,想魏不二还真是自己的救命福星,几年前在杂役屋中把他拉到自己的贼船上,真是这些年来最正确不过的选择。

    “照你这么说来,现今这里算是安全了?”

    “恩,常元宗的人一走,也没有别的威胁。”不二说着,又问她,“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去东海?还回不回宗门了?”

    木晚枫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打算回宗了,太耽误时间,我有点着急。更何况,早先我也跟师傅说过要离开一段时间。

    说着,声音提高了许多,又像带着很多憧憬的感觉,开心笑道:

    “这次回来,我就听你得,再也不做魔角的生意。以后,我专心修习大道,争取早点修为超过你,省得你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不二笑道:“你本来就比我天赋高很多,不过是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耽搁了,往后认真起来,我拍马也赶不上。”

    “你知道就好,”木晚枫哼了一声,“不要等我修为高过你,把你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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